刘循先去了火头营,让庖厨、伙夫杀鸡宰羊,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慰劳将士们,等众人吃饱喝足后,除去留守巡视的哨兵,其他人都早早的回营休息。
这一下可把将士们乐坏了,一个个风卷残云,吃的肚满肥肠,满嘴流油,然后早早洗漱睡下,天刚一擦黑,将士们便已沉入了酣甜的梦乡。
黄权迈步来到刘循的门前,听到里面有说有笑,进门一瞧,刘循正跟邓芝、王文、王虎三人坐在一起吃饭,黄权有些惊讶,按说刘循身为刘璋的长子,又是汉室宗亲,身份何等尊贵,可现在竟然跟部下对面而坐,一同吃喝。
刘循笑着起身道:“先生吃过了吗?”
黄权点点头,刘循把他让到座位上,命人给他沏了一杯茶水。
邓芝、王文、王虎觉得有些尴尬,想起身离开,刘循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劝道:“不要拘束,这里没有外人,能并肩在一起战斗,这也是你我难得的缘分。”
别看刘循平日里脾气刚烈,杀伐果断,但在自己人面前,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刘循本身对那些礼仪谦让的繁文缛节就不习惯,甚至有些反感,动不动就盘膝而坐,保持威仪,拘谨的要命,远不如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这么融洽。
等吃过之后,亲兵急忙进来收拾打扫,刘循并没有把邓芝等人屏退。
王文王虎是王累的儿子,邓芝也是年轻有为的武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刘循发现这三人都可堪大用,即便邓芝是从庞義身边抽调来的,依然值得信赖。
邓芝先前投奔庞義,实属无奈,但他并没有对庞義宣誓效忠。
黄权喝了一口茶,说道:“公子,虽说眼下益州形势严峻,我们无暇他顾,可也不能忽略各地的情报,我希望公子能马上派人前往汉中、荆州各地,密切关注各路诸侯的动向,免得日后被动。”
在当时消息极为闭塞,道路也不通畅,想获取情报远不如后世来的方便,一个手机,一个电话,不管是千里万里,都能轻松搞定。
刘循恍然醒悟,称赞道:“先生言之有理,都怪我,只顾着如何对付刘备,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竟忽略了。”
黄权并没有生气,反而欣慰的笑了:“公子还年轻,诸事欠缺历练,其实现在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谁也无法做到万事周全。”
最难能可贵是,刘循肯虚心采纳别人的意见,并不专横跋扈,擅权独断。
每次面对刘循,黄权总是不知不觉的拿他和刘璋比较,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除了脾气不如刘璋温和,文采差了一些,在别的方面,刘循早已远远的超过了刘璋。
刘循雷厉风行,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拖泥带水,马上挑选机敏伶俐之人奔赴各地,探听消息。
夜里无事,刘循在营中巡查了一遍,便来的了校场,照例练习枪法,六十六斤的天狼枪在他手中,舞的霍霍生风,如草棍一般轻松。
刘循手舞长枪,但见枪影难觅,梨花点点,如繁星在夜空闪耀,翻枪突刺,如龙行大海,一挑一刺,如猛虎入林。
时而飞跃压枪,时而蹲步横扫,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刚柔并济,一杆长枪如猛龙出海,激起万层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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