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跑,想逃!
但两条腿就行是不听使唤,站不起来!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厉嘉南色厉内荏,厉声喝道:“本官乃金陵兵参司命!朝廷命官!更是神武王属下!你这是造反!这是找死!”
硬的打不过,就只有威胁恐吓了。
但余琛没理会他,而是绕过厉嘉南,走向那厉命,在父子俩惊骇无比的眼神中,将这位司命之子提起来。
那一刻,望着凶神恶煞的脸谱,还有那冰冷如寒冰的双瞳。
厉命吓得脸色苍白!
厉嘉南更是瞠目欲裂!
恍然大悟!
这家伙,竟是冲着他儿子来的!
“杀人,得偿命。”
脸谱之下,传来平静的声音。
“不!不要!我没杀人!是切磋!那是切磋!那不是杀人啊!”
厉命好似被扼住咽喉的小鸡仔,疯狂挣扎,但那握住他喉咙的手却好似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求饶无果,他看向自个儿老爹,大喊:“爹!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歇斯底里的惨嚎,传进厉嘉南的耳朵里,让这位兵参司命那叫一个肝胆俱裂!
但偏偏,他此时此刻已身受重伤,动弹不得!
别说救厉命,动一根手指都难!
只能疯了一般大吼!
“住手!混账!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咔吧!
话未说完,厉命一根手指被硬生生掰断!
“啊!!!”
惨叫出声!
咔吧!
第二根!
咔吧!
第三根!
……
一根根手指,硬生生折断。
十指连心。
厉命脸上,青筋暴起,涕泪横流。
在这哭天喊地的惨嚎声中,响起的是判官沙哑的声音,他问厉嘉南。
“――又如何?”
厉嘉南望着生不如死的儿子,眼里血泪流出,眼底燃起无尽怨恨的火!
但终究,只是无能狂怒。
绝对力量碾压的差距,绝不是靠情绪与意志能够抹平的。
“痛吗?”
“你在大通武馆活生生把人家打死的时候,他们也很痛吧?”
“所以,不要叫得那么大声。”
金光闪过,厉命舌头应声落地,不能言语,只能像是畜生一样,咿咿呀呀。
紧接着,是双眼,双手,双腿。
最后是脑袋。
锋锐的金光之下,年轻的肢体应声坠地,鲜血喷溅!
最后只剩下躯干与头颅。
金光再闪。
血花乍现!
受尽了折磨的厉命的脑袋,终于与躯干分离。
惊恐,绝望,痛苦的目光,永远定格在那狰狞的面庞上。
疯了。
目睹一切,厉嘉南已经疯了。
他那经络破碎的身体好似虫豸一般挣扎着,发出有生以来最为恶毒的诅咒!
“本官记住你了!”
“本官不会放过你!”
“你的亲人!你的家眷!你所有的相识之人!本官必杀之!”
“本官哪怕做鬼!坠入幽冥阎罗!也绝不会放过你!”
望着歇斯底里的兵参司命,余琛提着厉命的脑袋走过来。
居高临下,抬起脚来,落下。
怨恨的嘶吼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血肉与骨骼被碾碎的声音。
堂堂兵参司命,于这漆黑夜里,茫茫官道,被踩断了脖子。
怒目圆睁的眼睛里,充斥怨恨与不甘。
“你做不了鬼。”
黑暗里,余琛深吸一口气,将漫天风雪与新血腥味儿都吸进胸腔。
――寂静深夜,金陵八大司命之一,身死!
翌日,清晨,金陵,福泽城。
朝阳东升。
漫漫长街,早起的商贩肩挑背扛,从万民城来到福泽城集市。
他们踩着积雪,一边吆喝,口鼻里边儿呼出茫茫白雾,挣点儿辛苦钱。
几个商贩,一边攀谈,一边路过那冷清的大通武馆。
眼神都是一黯。
虽说吧,这大通武馆跟他们啥关系没有。
但兔死狐悲。
大伙儿都是平头百姓,无权无势,一遇上这种事儿,只有被吃得死死儿的!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哦……”
有菜贩子自嘲。
“咦……这门儿咋没关?”
有个拉着车卖山上打来的兽皮的汉子,瞧见大通武馆的门儿虚掩着,一愣。
心想莫不是进贼了?
低声骂一句,死人东西都偷,真不是东西!
但刚刚骂完,就透过那门缝儿,瞥见里边儿横梁上好像吊着什么黑红黑红的东西。
圆滚滚的,尺许大小,随风动,摇啊摇。
正好,他望那会儿,那挂着的东西,吹过来了。
打眼一看。
一屁股登儿坐地上!
“脑……脑袋!”
众人被这动静一惊,纷纷围过来。
有人壮着胆子轻轻推开门。
啪!
也是一屁股坐地上!
只看那横梁上,以发为绳,吊着俩血污斑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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