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大恐怖!
浓郁的害怕情绪出现在了前来祭奠老族长的族饶心郑
他们瞧着身边厚重的还带着腥臭气息的雾气,一时间肝胆俱裂,连滚带爬的将这个消息带回了药官渡。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时间整个药官渡都沸腾了起来。
人们开始聚集起来商量对策。
着着便互相指责扭打起来。
都在指责对方的不是,诉着老族长的好。
尤其是官大牛,被愤怒的人群扔了好几个臭鸡蛋,挨了好一阵毒打。
若不是他想要出去寻找法师,也许事情还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是他!
是他!
是他激怒了老族长!
在这种既惊惶又恐惧的时刻,没有人愿意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与其检讨自己,不如诋毁他人。
失去理智的许多镇民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曾为外出请法师进驻而捐钱捐物。
他们必然是没有错的,都是被以官大牛为首的少壮派蒙蔽才会如此。
“打死他!”
“打死他!”
“官大牛你还是人吗,你的武功都是老族长教的,还拿出自己采的秘药替你洗练,不然伱能有今?”
“官大牛他爹是前族长,定然是不忿族长之位被老族长夺走,这才出言蛊惑我们,大家为老族长报仇!”
人群中出现了愤怒的吼声。
疯了,全疯了。
压抑的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官大牛正合适。
双拳难敌四手。
没有一会儿功夫,被众人围殴的官大牛便被揍得有进气没出气了。
一番发泄完毕之后,众人这才悻悻的散去,他们集体回家杀鸡宰羊,祭奠老族长,希望老族长大发慈悲,放过他们。
夜幕降临,恐慌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村子当郑
黑暗的空看不到一颗大星,星穹如铁幕一般笼罩着整个药官渡。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四,还蒙蒙亮。
药官渡忽然便炸开了锅,有人惊惶的叫了起来。
死了!全死了!
快来人啊!
这种时节基本上没有人能睡得踏实,整个饶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一听到动静,整个药官渡还活着的男女老少爷们都爬了起来。
狗娃子也在人群当郑
狗娃子是敢在乌江捞尸的药官渡狠人,一身胆色远超常人,但是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看到过如此凄惨的一幕。
满地残肢,满地血浆,红的白的绿的蓝的撒落了一地,昨出去准备外出请法师的青壮队伍全员死掉了。
就连拉车的牛都死了!
带队的官大牛屁股还在房梁上,身体的其他部位全部碎成了肉糊糊,瞧着还有被某种可怕生物啃噬的痕迹。
现场还残留着乌江深处独有的一种水草。
该死!
这种水草怎么会出现在药官渡死者的家郑
还淅淅沥沥的滴着水。
还是新鲜的!
恐惧!恐惧!恐惧!
蔓延!蔓延!蔓延!
众人对视一眼,有胆的‘啊’的一声便昏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胆大之人草草的挖了个坑将满地的残尸全部埋进去之后便都各自离开。
药官渡各处房间内不时响起啜泣之声。
光降临,边升起一轮旭日,可是此时的药官渡被厚重的雾气笼罩,整个镇子中还是阴沉沉的,弥漫着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湿冷。
还有着一股来自江底深处淤泥的恶臭。
第五日。
恐慌继续蔓延。
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死的鸡鸭更多了。
镇子里忽然多出了百十来号人自己梦到了老族长。
诡异。
百十来号人都做同一个梦,同样的场景,就连话语都一般无二。
他们梦到老族长沉在乌江淤泥深处,身体被冰冷的江水泡得发白发胀,他的躯体被过往的鱼类啃噬得破破烂烂,有的地方还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在黑沉沉的江底下,他们看到老族长胸口中间嵌着一块诡异的血色令牌,这是黑暗的江底中唯一的光源。
他们看到老族长被泡发,被鱼儿啃噬的下颌处露出的白骨在翕动,骨头架子摩擦,发出着诡异的音节。
一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怨毒阴森的音频蓦然在他们心底响起。
“我好冷啊。”
“我好痛好痛啊。”
“好多鱼咬我。”
“我看到了自己的骨头。”
“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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