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卖四十块玻璃才能赚回来啊。
李叔然撇撇嘴,三十取一的税,你交这么多,足以说明你赚的更多啊。
“殿下,天下财赋,岁供京师啊,”李叔然苦苦劝说道。
朱楩冷哼一声:“靠,本王还没找老头子要压岁钱,却还要本王给他压岁钱?成何体统?没有这样的道理。本王才十二岁啊。不行,我得给我爹写信。”
说着话,朱楩竟真的找出纸笔在案子上迅速书写了起来。
王福仗着是他的贴身护卫,凑近偷瞄了一眼,不禁眼角抽了抽。
只见朱楩开篇第一句话,竟然就是:“父皇,儿臣苦啊。”
你还苦?刚赚了十二万两白银,一听说缴税四千两就喊苦了?
殿下啊,您长点心吧。
朱楩却不管那些,他知道自己就算给老朱再多的钱,哪怕把自己赚的这些钱都交上去,也没用,老朱也不会让他当太子的。
所以他还何必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他要学四哥,先偷偷发育自己的,等老朱一死就直接揭竿而起,敲响靖难之役。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干脆一分钱也不想给。
于是朱楩开始发挥起来,哭诉着自己有多么辛苦,还说好不容易做生意赚点钱,还没多少钱,就不孝敬他了,又说百姓也苦,自己都不忍心征税。
李叔然也偷偷看了眼,撇撇嘴,你是不忍心征税了,可老夫已经征完了,不都在你的小金库里面了?
你那是不忍心?你是不舍得给朝廷才是真的。
朱楩埋着头,不管不顾的胡编乱造起来,甚至还说:“父皇啊,那些土司也不听话,看儿臣年幼就想欺负儿臣,甚至有的还想反叛。”
写到最后连朱楩自己都快信了。
王福却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殿下,连云南规模最大的三大土司都为您马首是瞻了。何况如果陛下信以为真质问西平侯,岂不是全都要露馅了?”
你这么撒谎真的好吗?
何况你面前不是就有一个洪武大帝的最大眼线?
王福都要惊呆了,头一次看到如此放飞自我,甚至可以说胆大包天,疯狂在作死边缘试探的藩王。
朱楩抬起头,瞄了眼王福,轻咳一声试探着问道:“要不,让木得大叔配合着造个反啥的?”
您快饶了木氏一命吧。
王福正要劝说。
可忽然,朱楩猛的站了起来,脸色有些慌张中,又带着些许的喜悦和期待。
“不用了,”朱楩瞪大双眼说道:“来活儿了。”
“什么?”
王福和李叔然都愣愣的看着朱楩,不知道他又要闹哪样。
只有朱楩自己可以看到,许久没有再做出过声响的,来自系统的警报,又一次发出警告了。
“思伦发与阿资正在进攻定边?王福,速速召集人马,跟我支援定边,”朱楩兴奋的喊道。
可李叔然却脸色巨变,喊道:“殿下,如果真是思伦发造反,恐怕他有三十万大军?”
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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