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括认识到错误诚心悔过之后,朱楩又进行了一番安抚,而且把抚恤战死士卒家人的事,还有之后去把那些埋骨他处的士兵们的遗体进行重新入殓的一应事务,都交给了赵括。
赵括这才打开心结。
其实以十几万对几十万,这点伤亡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朱楩的部队从未有过这么大的伤亡,算得上是损失惨重。
要是让人知道这一主一仆一王一臣竟然在计较这点伤亡,还悔恨不已,怕不是得气吐血。
你们太狂妄了。
接着一夜无话,转天到了次日清晨。
“各位,马上就要到家了,那刀干猛竟然敢趁火打劫,而且为了驰援我们大理,木氏木得老爷子还病死在了路上,木氏之情本王记下了。这次不论是为了我们自己,还是为了给木大叔报仇,那刀干猛都必死无疑。这话本王说的,耶稣也留不住他,”朱楩望着已经蓄势待发的全军,振臂一呼:“杀。”
虽然全军都不知道耶稣是谁,可朱楩的意思他们已经明白。
尤其是现在朱楩的威望已经不是当初可比,他的一声令下,全军都呼应着喊杀声,本就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大军,紧随着朱楩的战马,直奔远处肉眼可以看得见的大理城方向冲去。
这支部队可谓是勇武之师,也可以说全员都悍不畏死,也唯有如此军事素养,才敢在背水一战之下破釜沉舟。
可是当朱楩率先骑马来到大理城前时,虽然也看到了战争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却并未见到刀干猛的主力部队。
“怎么回事?”朱楩一愣,刀干猛呢?他那所谓的七万大军呢?
就听城墙上传来一声惊呼:“是殿下,是殿下回来了。”
朱楩抬起头,就看到李叔然竟然站在那里挥舞着双手,一副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的样子。
可是这老头儿是个文臣啊,他怎么也上城墙了?
朱楩心情沉重,难道说大理城已经到了这么危机的关头了吗?
又听李叔然高呼:“快开城门,是殿下德胜凯旋了。”
听到凯旋二字,城内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城门也缓缓打开了。
朱楩看了看周围几员大将,犹豫一下说道:“阿邱,俄陶,还有沐春、沐晟、赵括,你们留在城外让将士们先休息一下,不要急着入城。我先进去打听一下刀干猛的去向。此獠不除,我可睡不着啊。”
朱楩没有让大军就地休整解散,而是只带着王福等一众随从进了城。
进城以后,就看到那李叔然与木初守在那里了,让朱楩意外的是,甚至居里屋也有些局促的站在一旁。
说起来朱楩都要忘记居里屋这些人了,此时才猛然想起,糟糕,要是居里屋这些人突然在城内制造混乱,趁机给刀干猛开了城门。
哪怕居里屋这一族人的壮力只剩下不到一千人,也足以让大理城万劫不复了。
李叔然注意到了朱楩看着居里屋的眼神很危险,连忙快走几步来到近前,低声说道:“殿下,那一晚刀干猛来势汹汹,居里屋这些人不但没有趁乱行凶,反而还帮忙守城,更是提议让人准备了大量竹枪,我军将士们在城墙上以竹枪投掷,才守住了最初一日夜。随后木初土司跟随您的信使来到城内,这才解决了大理城的危机。”
朱楩心里一动,没想到这居里屋一族竟然还算有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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