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兵卒皆为汉军,”沐晟更提及一个重要情报。
也就是说,胡渊的部队都是由汉人组建的。
这里毕竟是云南,有着无数大小土司和土人部队,所以用汉军来分辨汉人和土人的区别。
朱楩忍不住一拍桌子,望着被迫跪在那里的胡渊,眼中满是震怒。
自己一个藩王,还是戍边藩王,最初也只有一万五千人的护卫所啊,这还是超额了,算是老朱的照顾。
否则就算是王驾护卫所,最少也只有五千人,最高不会超过两万,甚至很多藩王的三支护卫所加起来,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余人。
至于沐英则是有镇守云南的重要使命和职责,加上昆明城的重要意义,才有那么多统兵。
甚至在朱楩来到云南之后,沐英还赶紧分出一半兵力给朱楩,为的就是避嫌分权。
可这胡渊何德何能?
而且他有这么多兵马,竟然眼睁睁看着刀干猛随意进出云南腹地?
想想刀龚氏的勇猛和忠心,朱楩怎能不震怒。
“好你个胡渊,这是想明哲保身,还是想一家独大趁机起事?你这是想干嘛?”朱楩站起身,指着胡渊。
那刀龚氏虽然也有两万部队,可其中一大半都是临时征集的土人部队。
而这胡渊日常就有一万四千多人驻军,还有屯兵,甚至可以随时从城内征集壮丁。
他到底想干什么?
胡渊低下头,脸上头上都是冷汗。
“在这金齿卫内,你胡渊就是皇帝啊,”朱楩冷笑着,看着胡渊,心说你还真是颇有野心。
如果一直让胡渊就这样在皇权特许下发展,而且因为所谓的指挥使司使用的完全就是土司官那一套制度。
简单来说,这就是家天下,胡渊不但有绝对的自治权自主权,而且还有着极高的生杀大权,乃至世袭罔替的制度。
等于说胡渊干一辈子,然后他儿子上来,之后是他的孙子,子子孙孙,从今以后这金齿卫不姓朱也不姓明了,而是姓胡了。
他怎么敢的?
“殿下,臣不敢啊,殿下,臣对陛下,对殿下,对大明,对朝廷一直是忠心耿耿。而且在朝廷建立之前,臣一直侍奉在陛下左右,不论是千军万马之中,还是刀山火海当中,臣一直不敢有二心,臣,臣,”胡渊连连悲呼。
“够了,”朱楩大喝一声:“来呀,把这府衙全都给我封锁起来,一干人等全给我控制住,一个人都不能走脱。胡渊啊胡渊,你在府内有没有藏着黄袍呢?”
朱楩的话,让胡渊彻底绝望了,不过唯有这件事他镇定的说道:“臣不敢。”
他还不敢搞黄袍加身那一套,就连私自里也绝不敢搞。
可朱楩还是让人迅速控制了整个府衙。
随着朱楩大军的到来,金齿卫城内,许多人都有感,要变天了。
“哦?这就是那个放牛娃朱重八的十八子?倒是雷厉风行颇有智谋和果敢。”
城内一角,一个白发苍苍,还留着一缕长长白须的老人,望着已经被严防死守控制起来的府衙,一脸欣赏的模样。
而且他虽然已经头发与胡须都白了,可是面色却红润富有光泽,可谓是鹤发童颜。
与此同时,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老人来到了他的面前,恭敬的问道:“师父,您认识他?”
“屁话,老朱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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