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关于‘仰面视君,有意刺王杀驾,斩立决’这个律法,乃是大清律例,现在可是大明。
没看周围百姓们都敢直视朱楩嘛。
朱楩抬起头,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
虽然不是全城百姓都来了,但是周围早已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默默关注着这场壮举。
朱楩深吸口气,猛的高喝道:“我已经调查过了,知道大家为何而来到这里。许多人是从中原迁徙而来,也有部分被迫流放,甚至是莫须有的罪名。”
“但是不论怎么说,你们已经来到云南,本该受到朝廷的照顾,原本在中原没地的,也该分到几亩地才对。”
“可是这个胡渊却作威作福,不但独揽所有田地,还让你们辛苦劳作,最后却连温饱都很勉强,倒是大量的钱粮全进了他一个人的口袋。他那个府邸里面,那些粮食堆积如山,有的都快烂掉了。”
“以前本王没来,朝廷也不知道当地情况,才让这老小子欺上瞒下,跑到这永昌府当起了土皇帝,你们受苦了啊。”
“既然如今本王来了,本王就要主持永昌府的公道。本王不但要杀这胡渊一家,还要重新设立永昌府府制,还会重新派一位正值官员治理地方,并且重新丈量土地清查城内人口户籍,再进行土地分配。”
“本王乃是洪武大帝第十八子,也是册封云南封地的戍边藩王,本王来了,就是来给你们主持公道的。你们自己说,这胡渊该不该死。”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
胡渊先是惊怒交加,更多的则是绝望和惊恐。
可片刻后,胡渊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都是无用之功,岷王啊岷王,你还是太年轻了,这里面的许多人都是刁民犯民,你想收买人心?我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群突然爆发出一阵高呼:“岷王千岁,岷王仁慈。”
原来是许多人被朱楩的话震耳欲聋,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
无数人更是激动万分的,指着胡渊破口大骂:“该死的狗官,你本是咱们汉家的官员,却自封指挥使司,行使土司官的制度,该杀。”
“我们没来的时候,你这狗官许诺大堆好处,可等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帮你修建城池开垦良田之后,却都被你一人独揽,我们成了你的农奴佃户,实在是可恶。”
“该杀,该杀。”
这胡渊可谓是早就引起了民怨民愤,只不过是因为他掌握着军队,才让当地百姓无可奈何。
甚至他随心所欲封锁城门,让百姓们想离开都不敢,仿佛户籍被封锁了一样,谁敢私自离开都是重罪。
更别提要去告胡渊了,都走不到大理或者昆明,就会被胡渊的部队擒获回来。
百姓们早已苦不堪言,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直到今天朱楩的到来,一席话,让所有百姓都激动万分,就差拥立朱楩当场宣称万岁了。
还好这里的百姓大多都是中原来的,不像之前那二十万土人降军瞎喊。
朱楩再次看向彻底绝望的低下头的胡渊,抬手一挥,喝道:“杀。”
随着周围刀兵挥刀砍下,胡渊一家老小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与此同时,人群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点点头露出笑容,自语道:“这小子倒是不错。”
可紧接着,老人又紧锁眉头,嘀咕道:“但是我观他面相,却隐有人君之相。这是怎么回事?不行,我得当面好好瞧瞧。”
想着,老人直接奔着朱楩走来,让人惊奇的事,他一个年纪不小的老头儿,却能在人群中行动自如,而且周围人没有被他挤倒,他就像是水里的一条鱼,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朱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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