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可以等到男人们跟随鬼力赤归来,之后好解救她们吧?
“本王本不是好杀滥杀之人。但是你们的男人祸害了本王的子民,你们却还要包庇他们,甚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好啊,很好,”朱楩笑了。
此时此刻,朱楩甚至觉得,这些人真的很可爱,可爱到愚蠢,可爱到怎么那么想杀了她们呢?
朱楩算是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
原来之前那两万多人已经被朱楩杀破了胆,甚至都不敢回家,而是一路直接继续往草原深处逃窜了。
只是在路过自家部落时,有的人担心自己的妻子被夺走,所以把部落里的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给带走了。
至于这些女人,她们都有孩子需要照顾,所以需要部落里的牛羊,不论是牛奶、羊奶还是马奶,或者肉,都是孩子所需要的营养。
所以她们无法跟着男人奔波,她们的孩子也会受不了而夭折的。
那些男人已经逃走了,听那意思,他们是去投奔鬼力赤了?
“看来,将要有一场大战了啊,不过这正合我意。但是,虽然战争是男人的事,战场上敌我双方厮杀本也无可厚非。可你们为何如此作死呢?”
“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们真以为本王不敢大开杀戒?这可不是什么滥杀无辜,既然你们敌视本王,而且对之前所作所为执迷不悟,没有半分悔意。那么本王可就要亲自惩治你们了。”
“来呀,把部落上下的所有人都给我抓起来,本王要亲自开刀问斩,”朱楩大喝一声,直接喝令全军,把这个部落里的女人老人以及孩子们,全都控制了起来。
一时之间,那些有恃无恐的女人们终于慌了。
只有图沐畅快淋漓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殿下,让你们的人把她们狠狠的糟蹋了,让三五个汉子把她们按在地上轮了再说。老娘之前还是个大闺女,也是被他们五六个人轮番上过。我说了要报仇,我要亲眼看着你们怎么祸害她们的。”
不怪图沐如疯如狂,在这之前,她可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还在幻想着有朝一日嫁为人妇,与丈夫恩爱有加。
哪里想到今日竟迎来地狱般的磨难。
不但身子被人糟践祸害了,连哥哥也被当着面被人杀死。
图沐可一点都不会同情这个部落的女人,她们也该遭受自己的待遇。
可朱楩却不会在这件事上顾及她的感受,而是高声警告全军:“别听这个疯丫头的,杀人不过头点地,战士在战场上为了保家卫国而杀敌,那是理所应当的。记住你们是本王的兵,不是山上的土匪,哪怕这个部落是敌人,哪怕这些女人再该死,也绝不是你们肆意妄为祸害她们的理由。她们该死,也不该受到那种侮辱。”
“图沐,祸害你的人该死,可如果本王的人为了给你报仇去祸害别的女人,那和祸害你的人又有什么不同?难道我们就不该死了?”
朱楩一声大喝,让图沐呆立当场。
接着图沐掉下眼泪,咬着牙,瞪着朱楩,那副模样,好似在恨着朱楩一样。
但是下一秒她却‘噗通’跪在地上,低着头失声痛哭起来,到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般的哭喊:“为什么殿下您不是敌人啊?如果这次也是您来收服我们该有多好?这些天杀的鞑子。”
连徐妙锦都无声的叹了口气,给朱楩使了个眼色,自发的走了过去,扶起图沐进入了附近的一个毡房中,好生安抚起来。
朱楩也很无奈,要怪只能怪系统的警报来的太晚了。
其实之前宁夏镇遭到袭击时,朱楩就已经感觉到了,以前一直引以为傲的警报系统,其实有着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警报系统是实时传达的,只会在哪里遭到袭击时才会警报。
之前在云南一地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
现如今朱楩离开了云南,面向的是整个大明,光是从西安赶赴宁夏都差点来不及。
而整个草原的规模也是不小,这次只是耽搁了两个小时,一个部落就几乎全灭了,若是再远一点呢?
看来就算是系统,也有力穷之时,也有它的上限啊。
朱楩叹息了一声。
这时候,牛胜过来禀告:“殿下,全员已经全部控制住了。”
只是牛胜的脸上犹豫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朱楩看向牛胜,说道:“你这憨子,平日里不是一直有啥说啥,看似忠厚老实,其实也腹黑狡诈的很吗?彭越让你过来,是想让你说点什么直言不讳的话吧?还不说?”
牛胜,壮得如同一头牛,而且孔武有力。
之前与那图拉一战,除了徐妙锦,就数他杀人最多,连彭越都有欠缺。
但是可别被他的外表所欺骗,以为牛胜真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
实际上,牛胜只是看起来忠厚老实,但是心思活泛,很是腹黑。
这小子就利用自己的外貌骗人呢,有时候就会冒出一些连朱楩都深感意外的话来。
比如此时,牛胜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殿下,这毕竟都是女人和孩子,还有老人。如果您真要对他们痛下杀手,对您想要征服草原大有不妥。”
朱楩点点头,已经不感到惊讶了,只是看着牛胜,说道:“还有呢?”
“其实那些男人之所以敢抛家舍业的逃走,就是自信您不敢屠杀部落里的女人孩子们,否则恐怕您要引起草原公愤了。所以您不能杀他们啊,”牛胜继续劝说道。
这个憨货,果然心里没那么单纯,但是也太小瞧本王了吧?
朱楩好笑又好气的说道:“你还真以为本王是个蠢货吗?一气之下拿这些女人孩子撒气?但是她们的男人毕竟做过那些事,总要给咱们的部落和图沐一个交代。而且你听听之前那个泼妇说的话,哪有半点把本王放在眼里的意思?”
“所以不论出于何种考虑,本王都得做点什么。不然那就不叫仁慈,而是软弱了。这里是草原,牛胜,这里没有所谓的仁义,他们只会小瞧你,觉得你不是个男人,从此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所以得先让他们知道怕,然后才能让他们臣服。你真以为阿鲁台是弃暗投明啊?那是被咱们在宁夏城外杀服的。”
朱楩又如何能不知道牛胜所担心的事?
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而这就是牛胜所不了解的了。
牛胜抓抓脑袋,憨笑道:“不愧是殿下,老牛就没考虑过这些。不过殿下,其实这草原上的女人也很水灵啊,您说您咋不喜欢那敏敏特妹子呢?”
“滚犊子,扯哪里去了?”朱楩怒骂一声,还嫌自己的烦心事不够多是吗?这要是让徐妙锦听到,乖乖,这妹子可是真吃醋的。
朱楩不由得想起了木邱的好来了,因为木邱一开始就有自知之明,不像徐妙锦那完全就是正宫娘娘的做派,吃起醋来都是理直气壮的。
不过其实木邱也吃过醋,若是别的土族女子想要靠近朱楩,她也不乐意的。
真扯远了,现在可不是想这些儿女私情的时候。
朱楩与牛胜走了过来,就在部落当中的空地上,部落里被留下的女人、老人以及孩子们,全都被控制了起来。
那些孩子中,年纪最大的也有十三四岁的,不过都是女孩子。
而男孩子,最大的不过才八九岁,小的甚至还在被羊毛毯包裹起来呢。
女孩子们都在以惊恐的目光小心偷偷打量着周围的明军。
明军将士们则是目不斜视,只是以威严的面目看着她们。
这要是换做是他们草原上其他部落的汉子,恐怕已经一脸淫笑的扑上去了吧?
这就是朱楩一直坚持不懈的,想要打造的严明军纪。
此时朱楩走了过来。
将士们正要行礼。
朱楩摆摆手示意不用,抬头看向被控制起来的人们,说道:“刚才那个敢跟本王叫嚣的泼妇呢?把她拉出来,放心,本王与明军不会像你们草原人那样,好像未开化的野人猴子一样,脱了裤子就上。本王没那么下作。但是本王的马儿一路奔波可是很劳苦的,你们就伺候伺候本王的马吧。”
此话一出,所有女人的脸色都白了。
连明军将士们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朱楩。
彭越也张大了嘴,惊呼道:“殿下,这也太重口了吧?这能过审?这要是能过审,我把脑袋摘给你。”
朱楩干咳一声,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他的骚操作了,之前为了逼阿鲁台就范,就是以这种方式吓唬阿鲁台的,把那位刚烈的汉子都给吓住了。
但是此时再用效果不太好,于是朱楩说道:“想哪里去了?我是要让那个泼妇成为本王的专门马肆,就是负责照看马的人。你们想啥呢?”
彭越老脸一红,嘟囔道:“末将也是以为您是缺个喂马的人,大概,吧?”
可很显然,朱楩之前要说的,肯定不是这番话。
所以那些女人可不敢松懈,而且再看朱楩的时候,那眼神,好像在看着一个魔鬼。
长生天在上,连他们草原上的人都没玩这么开的,亏他说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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