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回到了京城应天,徐妙锦可不敢再跟朱楩一起睡了,导致朱楩无法双修,只能早早睡下。
结果才睡到半夜,就被吵醒了。
“殿下,殿下,该醒醒了,您得准备上早朝了,”窗户外面传来一阵低声轻唤。
一开始声音还不大,唯恐惊吓到朱楩,可只要朱楩不答应,外面的动静就会一点一点变高,大有朱楩不醒呼唤不停的架势。
“谁啊?”朱楩刚刚睡醒,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家了,没好气的呵斥道:“大半夜不睡觉鬼叫什么呢?”
“殿下,是我,小宝子啊,您的小总管,”窗外的小宝子说道:“您该起来做准备了,不然可能会误了点卯的时辰。”
小宝子,之前朱元璋把蓝玉的府邸给了朱楩,顺道把曾经差过朱楩的宫女太监共计一百多号人一起补给他了。
而这位小宝子虽然谦虚说是小总管,其实在朱楩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在府内可是最大的总管。
因为朱楩府上既没有女主人,也还没有后代,现在可还没有滇王世子呢。
所以小宝子其实是大总管才对。
“真是要命啊,”朱楩没好气的说道,但是他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得乖乖起来,然后喊小宝子进来。
小宝子进来时,还带着一群莺莺燕燕的,年轻又漂亮的宫女。
她们是来服侍朱楩的。
毕竟也是王爷,就算想要过上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那也是毫无问题的。
就好像王多鱼享受的生活一样,甚至比那还要奢侈。
王多鱼顶多就是有点钱,而朱楩可是地位与身份都无比尊贵。
当然了,朱楩还不至于沦落到要让人伺候到那种地步的程度,他又不是瘫痪残疾了。
所以朱楩只是让人帮自己穿那些繁复的大袍官服,时隔数月,他终于再次套上一身鲜红的蟒袍了。
同时朱楩从身边人的手中接过牙刷,正要准备刷牙漱口时,突然一愣。
只见牙刷上不再是盐粒子,而是附着一层黑乎乎的黏膏一样的东西。
“牙膏都弄出来了吗?”朱楩有些惊喜。
“殿下,您也知道这牙膏?”小宝子毕竟是总管的身份,所以还敢搭话,并顺势说道:“这是沈家商铺新出的商品,据说是从云南商队送来的,乃是不外传的秘方呢。啊,对了,殿下可就是云南之王呢。瞧我这个脑子。”
云南,沈家。
只要知道沈荣与朱楩的关系,就能猜到,这牙膏与朱楩其实是息息相关的。
牙膏的制作工艺并不难,当初朱楩为了给红糖褪色成白糖,想办法弄出了活性炭,然后为了烧纸玻璃和制作肥皂香皂,弄出了包括纯碱在内的一堆‘科技与狠活’。
其实只是顺带着,就把牙膏给‘发明’出来了。
不外乎以盐和竹炭混合烧制,然后重新碾碎,再加入竹叶与薄荷等增加清新味道,再进行几次制作过程就完成了。
牙膏真的不难,朱楩甚至都不需要从系统购买所谓的配方,只是跟沈荣提过大概原理与流程,沈荣就把它给搞出来了。
而且根据小宝子所说,虽然一开始大家只能接受牙刷,还无法接受这黑乎乎的牙膏。
但是随着一些人的尝试发现,这黑乎乎的牙膏不但没有异味儿,反而还很清爽,而且看似黑乎乎的,其实一点都不脏,不但可以清洁牙齿,只要漱口几次就干净了。
然后牙膏就大受好评大卖特卖了。
“而且这一坛子牙膏,一般人家够用半年了,才十两银子一坛,很便宜呢,”小宝子说道。
朱楩听了差点没笑出来。
这十两银子的牙膏,其成本来说,只有盐在这个时代算是贵重本钱,但是也用不到一两银子。
等于说,如果不算运送的成本,简直是含泪血赚九两银子啊。
而且小宝子说错了,一坛子牙膏,只有一个人可以用半年。
可如果像是朱楩这样的大户人家,阖府上下这么多人,这开销可是不小啊。
沈荣真是干得不错。
一想到今后牙膏也能成为畅销产品,源源不断的赚取大量银子,朱楩就喜不自胜起来。
可等他洗完脸,然后要弄头发时,就不开心了。
朱楩不止一次因为古代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而备受折磨。
哪怕他转世重生过来已经这么多年了,仍然怀念前世短发的逍遥快活。
忽然朱楩心里一动,好像,也不是没机会找理由借口剪掉头发?
其实不光是头发,朱楩也对如今的长袍大褂很是厌烦,也不完全是他喜欢享受别人的服侍,实在是以他王爵的身份,穿一次官袍太费力费时了。
自己弄起来,恐怕得小几十分钟才能穿好。
尤其是上阵杀敌时穿的铠甲,他之所以更喜欢穿小兵的铠甲,就是因为将帅的铠甲太繁琐且沉重了,虽说安全也大有保证,可内外分好几套锁甲的。
也许,有机会可以把后世军装弄出来?
朱楩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任凭宫女们上下其手的,帮他把衣服和仪容仪表打理完毕。
可是一看时间,好像还早。
于是朱楩让小宝子去把王福喊来,顺便烧一壶茶,弄点点心垫垫肚子。
不多时,王福也被折腾起来了。
“殿下,卑职如今已经是您的府臣,按理说,本可以不用上朝的吧?”王福不无怨念的抱怨道。
曾经说过,因为朱元璋在册封群王时,也会对藩王们的权力有所节制,哪怕不提‘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一旦有人成为藩王的府臣属官,就几乎再无升迁的可能了。
所以王福贵为指挥使,却一直跟随在朱楩左右,乃至直接住在他的府上来了。
这都是因为,他已经成了朱楩的府臣,实际上连他的俸禄,都得跟朱楩要了。
于是王福很无奈,原本他是可以睡个好觉直到天光大亮的啊。
朱楩腹黑的说道:“你看看你说的这个话,一点都不忠君爱国。何况雅哈达部落是你收服的,等陛下问起来,这可是伱的功劳啊。”
王福还能说啥,只好陪着朱楩坐在一旁,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等着去点卯上朝的时间。
“说起来殿下,您可别忘了召见李贵,”王福想了想,犹豫着提醒了一句。
“谁?”朱楩一愣,只觉得耳熟。
王福一脑门的黑线的说道:“您别真给忘了啊,那是卑职的副官指挥同知啊,而且,还是锦衣卫暗哨。”
说到最后,王福低下头去。
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因为李贵毕竟是他的副将,两人也有多年情谊在的。
何况,他自己当初,不也是负责盯着朱楩一举一动,随时给陛下密折奏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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