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夜双修,到第二天早上时,就听徐妙锦清晨起来发出一声惊喜交加的欢呼。
“我突破了。”
继朱楩之后,徐妙锦也终于突破到了练气决的第二重境界,由养气达到了练气。
从此刻开始,徐妙锦就不用受限于自身血气的影响,可以以丹田真气为引,吸收体外天地灵气纳入体内,不断增加丹田真气。
本来因为她和朱楩的身体素质差距巨大,所以朱楩的修炼速度,是她和木邱都所不能及的。
但是在进入第二重境界以后,差距应该会缩小很多。
同时,因为与朱楩双修得到的好处太大,让徐妙锦比木邱更早的进入了第二重境界。
毕竟朱楩的修炼也是一直在提升的,才让徐妙锦后来居上。
“啧。”
外面传来一声咂嘴的动静。
徐妙锦推开窗户往外面看去,正好和汤欣打了个照面。
“呀,欣儿,你怎么起得这么早?该不会是一夜没睡吧?”徐妙锦故意说道。
汤欣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谁,喊的跟杀猪似的。”
她确实心烦意乱一宿没睡,这都是因为谁啊?
徐妙锦眼珠转动着,笑着说道:“要不你也试试双修的味道?美极了。”
“要死啦徐妙锦,我看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汤欣跺了跺脚,俏脸已经通红一片,偏偏还看到朱楩从徐妙锦身后走过,更加不敢抬头了。
徐妙锦笑得更加灿烂了,说道:“我是说双修能让修炼速度加快,伱想啥呢?该不会是想岔了吧?”
汤欣知道徐妙锦是在戏耍自己,何况自己没吃过猪肉,怎么也多少听闻过一些,哪不知道徐妙锦是在胡说八道。
索性不理她了。
朱楩这时候从徐妙锦的屋内走了出来,而且直奔汤欣而来。
汤欣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问道:“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徐妙锦是在胡说八道,你可不许乱来。咱们之间的婚事还没定下来呢,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徐妙锦撇撇嘴,行,你清高,有你后悔的一天。
朱楩笑了,问了句:“吃醋了?”
汤欣终于知道他的用意,顿时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坏人是故意气自己的,好报复昨天李存召的事?
问题是,那是他自己在一旁吃飞醋,跟她有什么关系?
人家李存召的父亲是她父亲的旧部,当初一起跟着来到这海边沿线留了下来,他们小时候认识,一起玩耍过。
你这是吃的哪门子横醋?
“不吃,本姑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醋,”汤欣别开头,不想看他那张得意的脸。
真不愧是和徐妙锦是一对儿,你俩就使坏去吧。
忽然,汤欣的小手被一张热热的大手包裹了起来。
朱楩已经有些熟练的捏了捏汤欣的小手,心说这丫头看着温柔可人,用的兵刃却很夸张,偏偏还没有茧子,握着很舒服。
“你也就嘴硬了,”朱楩捏着这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打趣起来。
汤欣张大嘴,如果说昨天晚上只是一次例外,他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自己?
这可是明朝,男女之防甚至可能还要超过唐朝,之前还说过沾衣裸袖视为失节,何况朱楩还拉着她的手?
“你快撒开,徐妙锦看着呢,”汤欣急了。
徐妙锦在窗边,一只手撑着下巴,本就倾国倾城的小脸上,巧笑嫣然中,挂着一抹红润,仿佛被滋润的鲜花一样美丽。
听到这话,她只是吃吃笑道:“我又不在意,不过欣儿,今后你可要喊我一声徐姐姐。”
汤欣被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调戏的,最后实在是受不住了,忙起身要走。
可偏偏朱楩还不肯撒手。
“你快松开,”汤欣急得都不行了,这要是被外人看到,她还活不活了?
知道的人都明白,她和朱楩的事只差朱元璋的一道圣旨了。
可不知道的人呢?不得以为她是随便的女子?
你朱十八不要名声,我还要脸面呢。
“这院子里就咱们三人,除了王福,连李贵都不敢乱闯,你怕什么,”朱楩柔声说道:“而且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希望我们的婚事被拿来做政治牺牲品,就算我们的婚事有着些许无奈和妥协,但是我更希望在婚前,我们之间能有感情基础,这样至少我们是因为感情而结婚的,不是为了政治利益而结婚。所以欣儿,你在躲什么?”
尤其是经过昨天,那个该死的李存召竟然认识汤欣,还亲昵的喊欣儿,把朱楩恶心的不行。
要不是李存召聪明的琢磨过来,及时解释清楚,以朱楩遗传自朱元璋的小心眼,你试试看治不治他的罪吧。
部队临阵脱逃,这可不是小事,是可以杀头的。
哪怕李存召自己没有逃走,可身为主帅,你的部队就是这么带的?
不杀你杀谁?
当然了,现在也可以不用杀。
可朱楩产生了危机感,当初汤欣跟着汤和在这边生活过一段时间,她还认识谁?
朱家,尤其是朱元璋跟朱楩这对父子,还是有点心胸的,只是不大而已。
朱楩在一旁坐了下来,还拉着汤欣不撒手,说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要用双鞭锏了。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要抗倭去的。”
“抗倭?他们也配?”汤欣撇撇嘴,虽然倭寇已经算是大患,可那只是对于海边生活的百姓来说的,至少在明初,沿海的大城市是不怕倭寇的,反而是倭寇不敢冒犯才是。
“我爹当初其实设想的是,将来有朝一日咱们大明肯定要建立海上的水师部队,那小小倭国根本不算什么,还有那吕宋岛,琉球群岛,将来都是咱们在海上的据点。而且我爹自己也明白,他在陛下这里已经失宠,徐叔叔才是陛下信任的天下兵马大元帅,”汤欣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这时候,徐妙锦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还端着一壶茶,只是这是昨天晚上的茶水,已经凉了。
小三口围着院子里的桌子坐下,听汤欣慢慢道出汤和那些年的郁郁不得志。
徐达在历史上,本是在洪武十八年病逝的。
可如今魏国公还依然健在。
原本汤和在洪武二十年之后就隐退了,更不用说如今的局面。
曾经汤和在军中也有一大票的旧部,譬如吉安侯陆仲亨、江夏侯周德兴、宜春侯黄彬等人。
甚至连蓝玉都曾一度在他帐下做副将。
汤和也曾风光无限,在军中,只有徐达和他平分秋色,就连当初的常遇春也要比两人稍逊几分。
还是因为当初汤和太过得意忘形,那次酒后失言,让朱元璋对他失去信任,于是就落寞了。
加上当初胡惟庸案牵连甚广,整个淮西勋贵都被打压了下去,而且死了很多人,包括汤和的很多旧部也被株连了进去。
所以汤和心知肚明,自己恐怕不得不隐退了。
尤其是天下兵马,已经和他无关,他也不可能有机会染指了。
但是海外可是一片空白,所以汤和在几年前,就曾想过这种可能与假设。
“海战不比陆地,在船上可没有骑兵的用武之地,”汤欣看向徐妙锦,一脸得意的表情,意有所指。
徐妙锦撇撇嘴:“你先把手抢回来再说吧。”
“呀,”汤欣得意不起来了,白了朱楩一眼,终于把手挣脱了出来,小脸红的哟,都要滴出血来了。
她是真给忽略了,这时候才察觉到,原本吹了一晚上风而有些发凉的手,竟然被他给焐热了。
朱楩有些得意。
“什么人呢,”汤欣啐了一口,心中无语,这家伙嫌弃你的时候,真是弃如敝履,恨不得离你八丈远,那叫一个高冷。
但是反过来又这样近乎无赖般的厚颜无耻,让汤欣有些适应不了。
“不过说到底,还是这武士刀确实有可取之处,连我爹都觉得,以咱们明军的装备,很难战胜,”汤欣又叹了口气。
在历史上的明军与倭寇的战绩中,明军一直都是吃亏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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