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因为有六王爷朱桢如今担任监国一职,再加上朱元璋虽然退位了,但是他又不是死了。
反正老头子整天也无所事事。
索性朱楩就把处理国家大事交给他们父子,当起了甩手掌柜。
所以朱楩如今还是很清闲的。
虽然朱元璋没少为此事骂他,你之前嚷嚷着要当皇帝,还跟咱要起了椅子了。
如今当了皇帝,结果却想当一个昏君吗?
结果朱楩也有话说啊。
那些个奏章,十本里面没有一本是正事,全特娘的是问候新皇圣体安康的。
朕安,安的很,但是能不能不要问了?
他想彻底杜绝这种废话。
可是朱元璋还不让,表示这是地方的孝心,也是朝廷为尊的表现,怎能杜绝?
若是如今以后地方再不上奏,反倒是你该担心是否地方要造反了。
朱楩觉得也对,可既然不能杜绝,又不想看,还不想批示废话。
那老爹你和六哥就忙一点吧,我有大事可做。
“你有什么大事?”朱元璋一脸狐疑。
还是朱桢说道:“前些日子,陛下着人把各王府的世子以及一些年龄大一点的孩子送了过来,并且打算把旧府改造成集体宿舍。想来陛下是要考考他们的功课了吧。”
朱楩点点头,表示:“我的接班人我要自己培养。可不能交给那些酸儒,我可不想搞出来一个迂腐的蠢货皇帝。为帝者,就算不能全知全能,可也不该愚昧不堪坐井观天。”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问道:“老十八,你还真打算从哥兄弟之后选接班人做储君啊?你就真的没有私心吗?”
朱楩拿手拍拍胸膛:“咱一片忠心赤胆,只为了咱大明,只为了咱朱家。”
要知道,朱楩如今可还没有子嗣。
换做旁人这么说,朱元璋只会嗤之以鼻。
只要是人,怎么可能没有私心?
可朱楩呢,他还没有自己的孩子,就已经开始着手培养储君的事了。
哪怕朱楩还很年轻,可一旦储君早立,并且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只要储君不犯错,哪怕朱楩日后有了自己的皇子,也很难废储了。
比如之前的朱允炆,若不是朱允炆发动玄武门之变,他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被废掉。
所以朱元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说起来,我那大侄子最近在忙什么呢?不行,得把他也叫来。允炆也临朝临政了那么久了,算是颇有心得。何况他也是咱们老朱家的第三代子孙,也有机会做储君的嘛,”朱楩说着往外面走去。
朱元璋傻眼了,好家伙,合着储君被废了以后还能再立的?
你搁着闹着玩呢?
朱桢摇摇头,心知十八弟这是去拉免费劳动力的壮丁去了,也不管他。
其实除了朱楩登基之后颁布的几项政策,以及今年将要开始的两场大战,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大事可做。
洪武一朝,朱元璋兢兢业业,不说太平盛世,至少也是百姓安居乐业。
又随着朱楩带来了新的稻种,以及玉米、土地、番薯等高产作物,这两年在推广到全国各地以后,可谓是天下仓满,各地都有存粮。
比如去年黄河一地又有汛情泛滥,虽然不少庄稼被淹了,可靠着土豆的高产量以及不挑生存环境的特性,硬是连朝廷赈灾都不需要,自己就扛过去了。
而且百姓们没有饿死一户一人,可谓是自古少见。
永昌盛世,名不虚传。
除非朱楩现在再搞一波大节奏,否则只需维持现状就好。
而朱楩也不着急继续改革,总要给人一些缓和的空间。
何况东北与西南两大战场马上就要开打了,最迟不超过今年五月份。
一切先以前线要紧,万一后方国家乱套了,前线更是一溃千里。
朱楩还是有这点大局观的。
主要是接下来他不论往哪个方向搞改革,都是要革掉世家半条命,恐怕天下大乱也不是说说的。
但是,一旦战事稳定下来,几十万几百万大军在边疆虎视眈眈,朝中谁敢忤逆他的任何举措?
我要摊丁入亩就摊丁入亩,我要士绅一体纳粮,你们就得给我纳粮,不服?那就洗牌。
于是朱楩也暂时老实了许多。
可总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吧?
于是朱楩来到了前殿,也就是每日上早朝的大殿,然后差使小宝子:“去把李贵喊来。不,直接让他派锦衣卫,去把咱们老朱家那些皇子叫来吧。”
小宝子如今已经摇身一变,晋升为了黄门侍郎,乃是宫内大总管。
在皇宫内廷有司礼监,其中有提督、掌印、秉笔、随堂等太监职位,又以掌印、秉笔地位最高。
其中掌印太监所掌握看管的,正是国印,也就是如今朱楩从草原带回的,失而复得的传国玉玺。
历史上,到了明朝中后期时,随着皇帝开始信任重用太监宦官,太监们的地位也得到了升高,甚至有‘內相’的称号。
譬如各部公文奏议交司礼监分类后,拣选其要呈送皇帝,皇帝或亲批,或由秉笔口述大要而皇帝口决。
当太监的权力更大一些时,秉笔太监还会在公文奏章上写下意见,最后由掌印太监审核,如果认为可以,就盖上印章,如果认为不行,有权打回去重批。
但是朱楩可不会那么昏庸无度,所以哪怕小宝子也算是他旧府的老人,也只是负责看管照料玉玺,可不敢滥用权利。
过不多时,大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十多位青年才俊步入了殿堂。
这些年轻人都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朱家的三代子孙。
以朱允炆为尊,随后是朱允熥。
这两位都是前任太子朱标的儿子,不过老大家还有两个儿子,同时也是朱允炆的同母胞弟,分别是老四朱允熞与老五朱允熙。
只是朱允熞才十岁,朱允熙年纪更小,朱楩这里可不是幼儿园。
然后是二哥朱樉家的几个孩子。
由于朱尚炳已经袭爵秦王爵位,说是秦王府还有事务需要打理,所以他没来,而是让二弟朱尚烈与三弟朱尚煜一起来朝的。
其实包括年前朱元璋召群王入京的时候,也没有喊朱尚炳。
所以朱尚炳可能误会了,以为是新帝要留质子,索性把两个弟弟送来当做人质。
朱楩深感无语。
这朱尚烈才十一岁,朱尚煜也才十岁。
而且朱尚炳恐怕还不知道自己会错过什么。
“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朱楩对朱尚炳的所作所为,做出点评。
那小子恐怕听到了一些风声,见十八叔登基为帝以后,竟然先后把那么多王爷藩号除名了,自然怕的很,哪敢入京朝见啊。
但是朱尚炳却不知道的是,藩号对于藩王来说,尤其是那些已经就藩的王爷,反而是一种桎梏和限制。
按照明朝规矩,藩王不得轻易离开封国的。
朱楩撤去了藩号,却没有撤去王爵,就是还诸王自由,伱们想干嘛干嘛,只要不做坏事,不违法乱纪,不祸害百姓欺男霸女,你们就是咱大明最牛P的二世祖。
何况朱楩已经开始重用诸王,又怎么会削藩呢。
他想多了啊。
哪怕除去秦王藩号,可你还是王爷啊。
“算了,不来就不来吧,谁稀罕似的,”朱楩撇撇嘴,其实以前在西安秦王府时,他对朱尚炳还是挺有好感的。
没想到,也是个自以为聪明,自作聪明的笨蛋。
随后就是三哥家的几个臭小子了。
朱棡的长子朱济熺,一三七五年出生,比朱楩还大四岁,也算是朱元璋的孙子中,年纪最大的那个了。
主要是大哥家的老大朱雄英死的太早了。
朱济熺同时还是傅友德的女婿,站在那里仪表堂堂,看着就让朱楩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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