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深夜，王曌回到宅院，方才敲门两下，门便已经自行敞开。
为什么说是“自行”呢？
只因，门的背后空无一人。
“？”
王曌微微瞪大眼，忽然一点点的转向身后，就见一只鬼……
咳。
原来是蝶姐姐悄无声息的站着，目光幽幽，好似在家中等待夫君良久却未见其归的深闺怨妇。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声音一如往常，依旧是那么的清冷、平淡，此时却如同一阵严寒之冰，要将王曌冻结。
王曌感受着这股诡异的氛围气息，也不知是自己的臆想还是怎的，心中的既视感愈发强烈。
“蝶，蝶姐姐，你还没睡啊……”
他于是打了个哈欠，满脸困意的说，打算借此糊弄过去。
不过刚说完，王曌自己也是一愣。
他为啥要这样？
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奇怪。
“下次早点回来。”
蝶没有再追问，只是平淡的说了句后，便走进宅院。
王曌笑着应了声是，赶忙跟着她走进去，顺带将门一关。
天地良心，今晚他真没做啥。
两个小屁孩有什么好做的。
不过是一个小屁孩，安慰了一下另一个小屁孩罢了。
只是……
真的仅此而已吗？
王曌莫名感到今天自己的脑子有些迟钝，似乎从在藏书馆门口发生的那一幕过后，他和某只少女就已经不仅仅是一起看书的陌生人那么简单了。
亦或者说，两人依旧只是明面上的陌生人。
既然是陌生人……
那么抱一会也很合理吧？
反正王曌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走进宅院，他忽然注意到一间从未在夜晚亮起的屋子，透过窗纸见到一道凹凸有致的人影。
那是比比东的房间。
以往，比比东毕竟身为圣女，在武魂殿有自己的寝殿，也并不合适跑来宅院这边居住，宅院平时也就住着蝶与王曌两人。
可是她今天怎么过来了？
似乎是察觉到身旁小子的疑惑，蝶便开口解释道：
“圣女殿下现在是比较自由的，等未来当上教皇后不知道，至少在这段时间里她可以轻松的根据自己的喜好行事。”
“所以，东儿姐姐今晚就住这了？”
蝶点点头。
这时，房间内的比比东似乎也察觉到王曌回来，头也不抬，只是一边整理着手中的资料公案，一边朝外面呼唤一声。
“王曌，进来。”
闻言，王曌顿了顿，看了身旁的蝶姐姐一眼，苦笑一下，便小步走进去。
今晚怕是不能休息了。
“这些东西你都看一下，然后我们来商量明天对武魂殿人手的调遣与对昊天宗的安排……”
两人于是开始促膝长谈。
……
竖日清晨。
王曌站在屋檐之上，遥望比比东远去的身影，目光悠悠。
又将是一场变革啊……
也不知道，我在其中的谋划，能否都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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