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一下愣住,随即眼睛通红,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天生哑巴的他,只能发出一阵含糊的呜呜声。
“还有你这怪病……”
见状,陈玉楼叹了口气。
记忆里,这些年里他也请了不少名医没替昆仑把脉。
但无一例外。
那些人都断言,他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根症,并非后天形成。
根本药石难医。
放以往,陈玉楼也不会多想。
但如今他已经踏上仙途。
或许可以尝试修仙手段,让他也能开口说话?
毕竟。
青木功都能直达长生。
开启灵智,应该不算什么问题吧?
要知道,鬼吹灯世界通灵之物不少。
先从它们身上尝试,等到万无一失,再给昆仑医治,这路子应该可行。
而且,明天要下的瓶山就藏有一头。
山阴后那头白猿。
见掌柜的忽然陷入沉默,在烛火映照下的那张脸色不断变换。
昆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耐心在一旁等着。
“昆仑,你等着,过段时间,掌柜的我给你個惊喜。”
越想越觉得可行的陈玉楼,重重拍了下昆仑肩膀大笑道。
不明所以的昆仑。
也跟着傻乐起来。
……
第二天。
天才刚蒙蒙亮。
整个营地里就忙碌起来。
漫山遍野的鸡鸣,加上生火做饭的青烟袅袅,倒是给这座人迹罕至的荒山老林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等吃过饭。
群盗开始聚集。
只见他们人人以身穿藤甲,以黑巾覆面,背着蜈蚣挂山梯。
卸岭一派,向来以械见长。
最有名的就是甲和梯。
蜈蚣挂山梯自不用说,乃是陈玉楼的得意之作,是他从赤眉军攻城云梯中演化而成。
至于藤甲。
需采山间多年的老藤,又用桐油浸泡半年才能编织。
刀砍不断、火烧不熔、水浸不透。
卸岭群盗几乎人手一件。
不多时。
陈玉楼、鹧鸪哨等人也从各自帐篷里走出。
鹧鸪哨还是一身道袍。
不过无人知道,他贴身穿着一件掘子攀山甲,乃是搬山前辈传下。
攀岩下涧,如履平地。
除此外他身后绑着一副皮囊。
看上去神秘无比。
赫然就是为了保护雮尘珠专门打造的风云裹。
这次带上,也是想着瓶山中可能还有丹丸药石遗留。
腰间则是悬着钻天索和飞虎爪。
皆是搬山一派的独门利器。
跟在他身后的老洋人仍旧箭不离身,和他师兄一样,腰上也缠着索和爪。
值得一提的是。
这次他还背了一只竹篓。
可惜用一张黑布紧紧蒙着,外人看不清虚实。
至于小道姑花灵,除了镜伞外,身上则是多出了大包小包的药草。
鹧鸪哨目光落在群盗身上。
只觉得一股凛然的气势扑面而来。
心头不禁暗暗叫了声好。
不愧是常胜山,看他们令行禁止,很难想象得到竟然会是盗匪出身。
再看如今那些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军阀。
手下人,抽大烟、玩女人,哪有半点当兵的样子。
“道兄,都准备好了吧?”
为了今天下斗。
陈玉楼特地换下了青袍,而是穿着一套方便行动的骑马服。
看了眼旁边的鹧鸪哨问道。
目光却是不动声色的扫过老洋人身后的背篓。
如今的他。
很轻易就能感受到其中两道轻微无比的气机浮动。
显然……
那背篓里藏的,应该就是两头异种穿山甲。
“好了。”
鹧鸪哨点点头。
见状。
陈玉楼再不犹豫。
朝一旁的花玛拐吩咐道。
“拐子,斩鸡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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