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骚货,你家里有头病猪还好吧,应该没咽气吧?”
骚货只是骚,并不是很笨,苏羊五反应过来了,方武问的是陈硕真呢。这女人昏睡了一整夜,今早醒过来精神倒是好了许多,只是周身瘫软,提不起劲罢了。
“那头母猪死是死不了,但走路都不稳,要想四处乱拱那是不可能的。武二哥,我看还是要早点将它处理掉才好。”
方武点点头,示意他回房守着,等自己见了四娘子回来再说。
长孙四娘精神很好,明显是不受前院发生的事情所困扰。只是她有些着急,一见方武就催促道:“你究竟有没联系上那人?”
“你说你这么紧张干嘛,让我通风报信还不是小菜一碟!”方武不屑地说道。
“那他有没有什么反应?有没问起过我?”
方武摇摇头,长孙四娘当即很是失落,幽怨地叹道:“我到底哪点做得不够好,他……为何要如此对我?”
身边站侍女长得颇为机灵,见方武脸上挂着嬉笑,便开口劝道:“四娘子,小婢看他准是在诓你,您千万别信他的!”
长孙四娘子缓过神来,瞪着方武说道:“对啊!昨日也没周管家说起你出府,你怎可能见到着他?我唤你来本想问你何时去通知他的,想不到你竟然敢欺骗本娘子!”
“求人帮忙就要有个求人样!你让我干站着,热茶也没一杯、椅子也没得坐,多累人啊!”方武叹道。
下人能在主子面前就坐的吗?长孙四娘都被他绕糊涂了,连忙让小侍女给他倒茶添座。
方武大大咧咧地坐好,喝了几口热茶。
其实他非常讨厌眼下的茶汤,只是为了耍性子罢了。大唐眼下的茶艺就是个大杂烩,许多东西加茶叶一起煮成,又稠又粘,口感非常之差!
“我说你是堂堂国公府千金,为何要屈尊纡贵去搭理一个没出息的小伙计呢?”方武长叹道。
“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汉高祖也是区区一亭长,淮阴侯发迹之前也只是一受胯下之辱的寻常市井小民,更何况他的才学远非常人所能比的。我与他的缘份更是常人所不能明白的!我长孙珑已发誓此生非他莫嫁!”
长孙四娘子说得起劲,态度很是坚定!
“既然你都打定主意要嫁给他,那你又何必紧张其他女人的安危?我是说你为何对我……堂妹的事情如此上心?”对于大唐女子的爱情观,方武多少有些转不过弯来。
长孙四娘子嫣然笑道:“那武娘子之所以挨我三姐当街扇耳光,就是因为她以为三姐是我,才当众唤我为夫人。她既然尊我为大,我总得要关心她的死活。加上你妹子我见犹怜的美色,他对她的喜爱可想而知。日后被他晓得我不顾她生死,少不了得怪我心眼歹毒,我又哪来的好日子过?”
方武感叹地说道:“唉,既然你执意这样,那我就成全你吧。不如三日后,你去新德胜楼见他吧。”
长孙四娘子先是一喜,转而又极为失望。
小侍女呛道:“四娘子,小婢都说他不靠谱了!他明明知道您被禁足,怎能出府去见他?即便出得去,他不是外出了吗,又怎么可能在那酒楼里?”
长孙四娘子反应过来,恼怒地说道:“你明知事关你自家妹子安危,却是如此儿戏?你若真能帮得我,我自然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你胆敢消遣我,莫怪我叫人打折你的腿!”
方武冲那小侍女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知道我是在捉弄你家娘子?难道禁足就没办法出去了吗?”
那小侍女讥笑道:“俺叫小蝶,你若真能让俺家娘子见上方二郎君,俺往后天天给你送好吃的!”
“小蝴蝶是吧,好吃的就免了!我帮了你家娘子,下次你见了我就乖乖磕三个响头吧!看你牙尖嘴利的样子,我就是不爽!”方武说道。
“磕就磕!俺怕你不成!”小蝶气乎乎地应道。
芙蓉园里,长孙三娘子坐在小池塘边上,正阴沉着脸,定定地凝望着竹香园的方向,全然不顾寒冷。
“你是说她又将那烂人唤进园去了?”
她收了下神,朝身边的侍女问道。
“是的娘子,这已是第二回了!”侍女应道。
“哼,全然不避嫌,毫无廉耻之心,完全不顾及门风!且让你们继续私会消魂,我倒要看看将来父亲如何再继续护着你!”
长孙三娘子眼光透着阴鸷,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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