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事情可以很圆满的结束了,大家都没错,错的是太忙。
姜总归还是老的辣,这帮官僚集团在打压对手的同时,竟然还有闲余为对手准备台阶下,不至于输的那么难看。
可惜,今天的张田林好像是吃过秤砣后才来的,别说是给台阶,就算是拿座电梯他也不打算下来。
抬杠的内容,他花心思找了一个晚上,重点是赋税。
张田林没当过会计,但通过数据比较似乎不难看出问题所在。
南宋时期有关商业性的赋税国库每年能收入大致5000万两,相当于是这会儿每年全部收入的近三倍。
而现在的局面是,商业性的赋税大致是30万两,其中多半是盐税、海运税已经取消,最离谱的是茶税,居然收上来50两,还说比去年翻了一番。
很明显,这些钱都落到那些提倡海禁、减免商税、撤销矿业税监督的东林党人士手里。
导致的结果是,朝廷开支压力必须得转嫁到田赋上。这还不算完,加上屯田制早已名存实亡的事实,再附赠土地兼并严重、连年灾荒,老百姓不去参加民军那才叫真的有鬼。
说到底,张田林的意思很明确,他以自己底层人民的角度,分析问题,觉得要度过大明劫,必须重新定制商赋,学万历那会开海运、增设内官监督。
虽然江小白基本上没听懂,但在他一个小孩眼里看来,此刻的张田林简直帅呆了,正准备吹黑哨。
周围遍布的数落声中站出来一个人,居然主动加入到了张田林的阵营当中。
“微臣觉得,王公公说的在理。”
短短一句话,胜过了千言和万语。现场只缺了还珠格格的BGM,张田林握住那人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对方良久,问:“阁下是哪位?”
“老夫蒋德璟。”
正感慨呢,表示的不服的人群里头扔了一只靴子出来,不偏不倚砸到了张田林的脸上。
也怪他历史看得少,要是他真的仔仔细细去翻看记录,就会惊讶的发现,左顺门这个地方最不适合辩论。
因为在此之前,这儿曾今因为各种集团利益争持不下,而引发过好几次官员之间的打架斗殴事件。
张田林的结局也不好,又没提前埋伏锦衣卫,于是到了下午三点左右,路过的宦官们看到了这样一幕。
一大帮子七老八十的官员,正卖力的奔跑着,而保持开一段距离领头的是王公公和一个说不上名字的中年人。
要说他们是在锻炼,那王公公的表情似乎紧张了点,边跑还边回头看看后面的人追上来没有。
江小白也没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为张田林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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