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跟着张三,施施然地走了,徒留中年男人脸色灰败地摊在椅子上,浑身打哆嗦。
在张三的引领下,叶顾怀又走了一段路,根据在他心中的默记和估算,这地方已经偏离刚才的宅院了。
大宅旁边,隔了几间,又买了个小院子?
叶顾怀饶有兴趣地走了进去,就见陈设简朴,一扫方才的富丽堂皇,便在前厅站定,打量着墙上的挂画:“画圣张栩之的《山鬼图》?这么看上去,正品也和赝品差不了多少嘛!”
“确实差不了多少。”略带笑意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就见一位青衫公子缓缓走了进来。
这位公子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面容清俊,身材颀长,皮肤却略微苍白,嘴唇也泛着不正常的乌紫,显然有很严重的病症。
即便如此,他的脚步依旧稳健有力,目光温和深邃。他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便如一道春风,拂过其他人的面门,令人熏染欲眠。
只见这位公子望向叶顾怀,礼节性地颔首:“在下,晏柏舟。”
“晏?”叶顾怀玩味道,“晏可是魏国的国姓。”
晏柏舟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微微一笑,自己站在右首第一个座位上,请叶顾怀在第二个座位坐下。
主人不坐主座,而列陪客,这是很隆重的礼节了。
叶顾怀也没有客气,泰然入座,便有侍女奉茶。
晏柏舟接过茶壶,亲自为叶顾怀的茶杯中倾倒热水,三洗杯之后,才将茗茶双手奉上,含笑道:“清茶一杯,聊表歉意。”
叶顾怀明白对方说得是什么意思,也将茶杯双手接过,一饮而尽后,方淡然道:“无妨,这世界上的人本就多种多样,需得用一些手段才能将他们精准区分开来,以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晏柏舟闻言,不由赞道:“阁下所言极是,这天底下,有人从不思考,有人以为经验就是思考,也有人虽然用脑子思考,却无法跳脱固有的格局。想要寻到一名符合心意的朋友,实在是一桩难事。”
而他的一系列做法,就是要从大海中捞出明珠。
大量雇佣掮客,这是第一关——通过掮客进行初步筛选,将那些从不思考的人剔除出去。
至于第二步,便是他派出去设置考题的那个中年男人了。
“用这样的人,你也不怕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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