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自身经历为后来者诠释着,起点只是起点,能走多远还要看个人修行。
——不过,哑炮除外。
历史上最厉害的哑炮,也只在当时那个元素潮汐汹涌澎湃的年代,释放出一缕转瞬即逝的火苗。
作为一名哑炮,也就意味着魔法和斗气从此都成了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甚至连圣言祷术也指望不上——毕竟圣言祷术只是对元素依赖相对较小,而不是完全没有需要。
“你是个哑炮?”领主大人和索伦对视一眼,忍不住问道。
萨格雷陛下本人元素天赋明显不错,他的儿子会是个哑炮?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是哑炮呢。”贝德里克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李察开始满地蜇摸着找转头,准备让这货尝尝脑震荡的滋味,不过贝德里克下一句又把他拉了回来。
“我连哑炮都不如。”
“殿下本身元素亲和力非常出色,无需冥想也能自行吸收游离元素。”那个叫拜恩的法师随员清清嗓子,开始主动阐述专业魔法内容,“但是殿下体质又非常特殊,会被这些元素伤害。所以每过一周左右,就必须专门清除一次体内自行积蓄的元素。”
“还有这种病?”李察和索伦面面相觑。
一般来说,所有元素使用者都会和自身元素产生共鸣从而免于伤害,比如法师永远不用担心自己的火球。贝德里克的问题也许出在无法产生共鸣,这也就意味着斗气魔法都与他无缘,不是哑炮胜似哑炮。
“从记录上看,殿下幼年并非如此,是四岁那年一次高烧后才变成这样。”拜恩轻声说道,“但是具体原因至今还没有查明。”
“你知道所谓的清除元素有多疼吗?”贝德里克捂着胸口,做了个很夸张的哭脸,“差不多就是大脚指甲里插一根竹签,然后用尽全力朝墙上踢一下,而且是每周来一次。”
“嘶~”从虚假的描述里,领主大人硬是感受到了真切的痛苦,鞋里面十根脚指头顿时紧巴巴抓成一团。
不过他倒是由此觉得贝德里克没那么荒唐了。
人不是机器,长期承受痛苦必定会对性格产生深远影响,一般来说要么就此沉沦越来越变态无底线,要么玩世不恭成天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
后一种再怎么也比前一种强几百倍,尤其对一位很有可能继承王位的王室核心成员来说。
“所以啊,李察大人,听说你能纯凭肉体力量纵横千军,真是听得我心潮澎湃。”贝德里克突然笑了,两排牙齿白得耀眼,“我的梦想在你身上实现了,老实说,很嫉妒。”
“所以你就自己扮一回,过过瘾?”
“没错。”
领主大人主动拍了拍贝德里克的肩膀,“欢迎以后来高山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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