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子什么出身啊?”姜坤仿佛也没刚刚那么困倦了,歪着脑袋乐呵呵的打量着艾格:“幸民?还是纯血?”
“我也不知道…”艾格咧嘴尴尬的笑笑:“那个,幸民是啥呀?”
“就是你们口中的麻瓜…”老爷子随口说着:“几十年前这种称呼随着西方巫师文化的流传,中国也开始兴起了一种称呼,叫麻种,不过不要这么叫,这是骂人的…”
“额…诸葛大哥是…?”艾格嘴角抽了抽。
“那小子是纯血,诸葛家的老大,中国的纯血家族虽然不至于歧视幸民,但交朋友娶婆娘也会讲究个门当户对,那小猪羔子傲气的很呐…”姜坤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本事没学多少,臭毛病倒是学了个十足,这就是现在的巫术界…”
言语中颇有些一浪不如一浪浪的感慨…
“敝帚自珍,这是巫师们的通病,甚至在中国这种情况比西方还严重。”姜老爷子一脸不乐意的嘟嘟囔囔着:“为什么近代年轻巫师都开始用魔杖了?就是因为国内学不到什么真正的巫术传承…”
老爷子说的话很在理,艾格觉得这种理论自己最好多听一点,没什么坏处。
“小娃子会御剑术么?”老爷子乐呵呵的看着艾格问道。
“不会…”艾格耿直的回答道。
“炼器术呢?”姜坤又开口问道。
“也…不会…”艾格有点羞愧。
“岐黄之术?”
“不会…”艾格尴尬的咧咧嘴,岐黄道就是中国魔药课的称呼。
“神农学?”
“不会…”
“天文星象?”
“不懂…”
“风水寻脉?”
“不了解…”
“镇守之术总该会一些吧?”姜老爷子眉头微蹙。
艾格咂咂嘴:“这个…精通!”
来的时候诸葛云有说过,镇守之术就是黑魔法防御术…
“呦…有什么拿手的?”老爷子笑了,总算是有一个擅长的。
“抡锤子!”艾格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胸口。
姜坤:“???”
老爷子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跟不上时代了,什么时候抡锤子也算是镇守之术了?
“挪移之术怎么样?”姜坤看了看艾格。
“无视禁制,随意挪移!一步之下就是半个中国!”艾格胸口拍的梆梆响,一脸骄傲。
“好后生,天下大可去得。”姜坤笑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就是个夯货,除了莽就是莽,莽不过就跑,谁也追不上。
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无敌了…
“欧洲那边现在怎么样?”姜老头抬了抬眼皮。
“挺好的。”艾格随口应付着。
“那个叫什么伏…伏什么来着?”姜坤眯着眼睛寻思半晌也没想出来叫什么。
“伏地魔。”
“对,伏地魔…还蹦么?”姜坤好奇的看着艾格。
“蹦不起来了,被我抓住了,活不了太久…”艾格笑了起来。
“这就对了,要我说阿不思就是畏首畏尾,你管他那么多,抓到弄死不就完了?”老爷子哈哈笑了起来:“这要是我年轻个一百岁,抓到不弄死他才怪,小崽子还上天了…”
艾格汗颜,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为啥自己认识的老头都一个比一个生猛…
邓布利多抓了格林德沃,尼可勒梅屠了不少巫师,面前这个更是生猛的一塌糊涂,霸气四射…
“我上次见阿不思还是二十多年前,国际巫师联合会议上,那时候他还不到一百岁,我也刚刚二百出头…”
艾格:“……”
“那时候他就被愁的不行,看得我直闹心。”姜老爷子嗤笑一声:“这要是我学生,老夫早就清理门户了!”
老爷子威武啊…
艾格有些感慨,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点。
好半天,眼看老爷子絮叨完了,艾格正转身离开,随即便看到老爷子甩手飞过来一块牌子。
艾格下意识接过牌子,上面是篆书铭刻的昆仑堂三个字。
“这是学生的腰牌,身份证明,拿着它,你就是我昆仑堂的学生,去吧,看凤凰去吧…”老爷子挥挥手,艾格再次向着老爷子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对艾格而言,和姜坤接触比和尼可勒梅还有邓布利多接触更累。
跟那两人艾格可以皮,因为不管是尼可勒梅还是邓布利多,两人都是活蹦乱跳的,尼可勒梅甚至六百七十多岁了还能小跑呢,说出去谁信?
但是姜老爷子就不一样了,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不时地吐口烟,弄得艾格生怕聊着聊着老家伙背过气去,自己就摊上事了…
皮?开什么玩笑!
中国的老爷子…
该怎么说?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走出校长室门口的一瞬间,门口便升上来一块磐石,带着艾格向着上方飘去,登至顶层的一刹那,周围的光线顿时变得阳光明媚,刚刚所见的星空全部消失,四周变成了一片安静祥和的小森林,隐隐有鸟鸣声在林中响起。
跳下磐石,艾格向着林中走去,口中叽叽喳喳的叫喊了起来:“有鸟么?”
“你谁呀?”清脆的声音响起,艾格不远处树枝上探出了个七彩小脑袋,一只小鹦鹉操着人类的语言歪着脑袋看着艾格。
“我是来找凤凰的。”艾格实话实说。
“不见,滚蛋。”小鹦鹉脆生生的叫着。
“我来找凤凰。”艾格面无表情的操起身后的法杖。
“往里走!”小鹦鹉叽叽喳喳的扇着翅膀飞走了,半空中隐隐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
另一边,诸葛云再次碰到了一个小娃娃。
同样是在西藏,同样骑着扫帚,不同的是,这次的外国小娃娃是个小萝莉。
诸葛云有些惊讶,怎么今天都从西藏这边偷渡?下次开会应该提一下,那帮混蛋阿三太不像话…
事实上国防问题对于魔法界来讲一直是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
无论是幻影移形又或是门钥匙,都不是单单国境线设防能够解决的,这也就导致很多黑巫师根本无法追踪。
“你…又是哪来的?叫什么名字?”诸葛云坐在飞毯上,有些头痛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埃米莉面无表情的打量了面前飞毯上的男子一眼,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自己的语言,当即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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