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护文老伯!”
“保护文老先生!”
众村民此刻也意识到了原来这伙元兵从始至终的目的便是击杀文显忠一个人而已!
“卑鄙!”
眼见文显忠要被元兵偷袭成功,沐冲再难保持镇定轻松的神情,使出浑身解数枪枪刺向将官的心口,只求尽快将他斩杀当场,可将官反而却开始避战,不再与他正面交锋。
几息之后,一名靠得最近的侍卫已经冲到了距离文显忠不足两米的位置,挥舞的环刀刀尖眼见就要刮到他的脖颈,沐冲目眦欲裂,可终究分身乏术,只能撕心裂肺地呐喊:“文伯!”
文显忠毕竟上了年纪,情急之下只能勉强举起兵刃去挡,短兵相接后虎口一麻,兵刃便脱手而出。
这一刻全村的空气都仿佛凝滞起来,锋利的刀尖如同带着致命毒液的蝎子尾巴一般,一寸一寸朝文显忠逼近!
手无寸铁的老叟只能闭眼等死,准备赶往那有去无回的鬼门关。
就在一众村民和沐冲感觉绝望而中年将官准备放声狂笑的时候,异变陡生!
一个从面容上看起来有些病态的青年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文显忠的身前。
他没有言语,也没有摆出任何迎敌的架势,仅仅只是用了一记再普通不过的掌刀妙至毫巅地击在了侍卫提刀的手腕内侧,轻松地化解了这致命的杀招。
紧接着他抬起右腿在半空中飞快地扫过了一道弧线,将脚下的乌皮靴尖猛然砸在了来袭侍卫的后脑处,将其踢昏了过去。
听到环刀掉在地上发出“嘡啷”一声,文显忠才睁开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苍老的眼眶中瞬间流出两行热泪,干瘪的嘴唇翕动之下吐出了他最熟悉,说得最多的那两个字:“瑄儿?”
文瑄听着这声陌生而又亲切无比的呼唤后怔了一下,然后才缓慢地转过微颤着的双肩冲文显忠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喊了一声“爹”。
或许是一时见到重新活过来的儿子后太过激动,文显忠没有问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没有问不成器的儿子何时有了这么好的武功,只是怔忡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不待父子二人多说一句,其他三名侍卫就已经陆续叫喊着冲了过来。
文瑄对于这些人打扰自己享受亲情温暖的行为很是不满,轻叹了一声后脚底飞快捻过掉落在地上的环刀手柄,然后用脚尖一挑将环刀踢到了半空,伸手一探便握在手里对准了他们。
“呵,在我面前玩刺杀?你们还太嫩了点……”文瑄低着头微不可闻地嘟哝了一句。
与英姿飒爽的沐冲相比,文瑄显得是那样弱不禁风,所以三名侍卫的脑袋里都不约而同的有着相同的疑惑:这样一个羸弱的病秧子空着手一招就将从未失手的侍卫兄弟给放倒了?
又过了两息时间,他们便消除了这个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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