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随着翁然的脚步越来越远,她对这种事可没兴趣,更何况现在自己处境艰难。
但是让她疑惑的是,那孙乔在回来第二日就安排人来堵自己,且一次仍不解气,第二次更是疯狂,如果说她不针对顾轻承是因为他第七峰大弟子的身份,那她为什么不对付石可可?
整整一个月,石可可没发生任何意外。
按道理说,石可可才是将葛邦忠推进悬崖最后的那只手,如果孙乔放过了她,那一定是她用了什么办法!
负在背后的手指一下下的敲着。
至于孙乔这个人,在翁然看来要么就是太过自信,要么就是愚蠢。
她对付自己的办法,称之为计谋都是对智者的侮辱,只是,自己要如何才能清算此仇?还是暂时忍上一忍。
想及此,前行的脚步气势强烈,裙摆旁的花都为之一颤,真是憋屈!
憋着气回到了第七峰,石可可的身影已然不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明白,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转头看去,顾轻承高高兴兴的走了过来。
翁然觉得他的脚步都是飘的,倒是难得见他有如此情绪外放的时候。
不禁好奇,“什么事让大师兄这么高兴?”
“师父回来了。”说话间,顾轻承来到翁然身边,“我已将戒律堂针对你的事,禀明了师父,此时师父已帮你讨公道去了。”
欢喜的样子,让少年人看上去更加的明亮。
翁然轻笑,“大师兄就因为这件事,高兴成这样?”
心底温暖,悄然流淌,山风从他的身后吹过来,是热的。
顾轻承却是有些失落的挪开目光,“抱歉,我身为大师兄,无法保护你。”
翁然也转过头去,瞧着那满树的红绳和累累木牌,“大师兄一直在保护我,不然我如何能够安全回来。”
身边的顾轻承浑身一震,过了半晌,却是别过头去,眼中酸涩,但心底却开了花。
“大师兄,我们将这些红绳拆下来好不好?”
顾轻承十分不解。
翁然解释道:“愿望已经达成,总要给这让愿望成真的树,一条活路是不是,它都要被捆死了。”
“好。”
于是二人齐心协力,小心的将一条条红绳解开,摘下。
与此同时,戒律堂内,有一处红梅遍地,唤“红梅居”,便是孙乔的住处,现下,院中正对坐着两人一同品茗。
“乔妹的梅花茶,总是最让人心舒神宁。”
司南寅说着话,放下手中碧玉茶杯。
“七峰主深夜来此,应不是只为了夸赞我这梅花茶一句吧。”孙乔瞧着那四季不败的红梅,态度并不和善。
“哈~”
司南寅轻笑一声,端的是斯文儒雅,“乔妹果然了解我,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针对我那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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