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服?”
“昔日,弟子曾在这戒律堂内受罚三十板,差些丧命,亦是戒律堂的副堂主做出的决定,这一例子与此时的情况倒有些相同。”
她说的清楚,孙乔听的明白,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紧咬牙关,对方这是不打算善了了!
“说!”
孙乔猛地抬头,惊讶的向云中客看去,对方却根本没瞧她,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让她恨,让她狂,让她心痛!
翁然已是缓缓道来,“当时,一位弟子上禀戒律堂,说我攻击他,戒律堂的人便将我带回,期间并未有任何人证,物证,能够证明此事。
今日,我在危机之下,自救引来众位长辈,侥幸未死,且众位长辈是亲眼见到副堂主攻击弟子,这人证可比当时要多,要真实,虽亦未有物证。
当时那弟子和我亦是各执一词,一如此时。
可作为审判的副堂主,却独独罚了弟子三十板,其理由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来害人。
今日,弟子人者顶级修为,可会拿性命挑衅副堂主。”
翁然声声句句说的清清楚楚,在理,除了在理更是旧事重提,孙乔那一判罚就显得更加针对,无理,而此时动手的真实性就更加的让人相信。
忍气听她说了这么半天的孙乔,终是暴发,有些失态的吼道:“若是我出手,你一个人者顶级修为,我会无法将你一击毙命!”
“没错!当时,弟子也是这么问副堂主的,若是真的是我,无人且对方有伤动弹困难的情况下,我会留他性命!”
翁然亦不怯,大声的回了过去。
孙乔大张着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她无话,翁然却有话,“副堂主可还记得是如何回答弟子的?
副堂主说,也许我就是为了逃避罪责,特意留他活口!
但两件事却是不同的!”
翁然说着忽的跪地,重重磕头,“那件事,翁然是被冤枉,并未有一个人证,可今日之事,却是发生在众位长辈的眼底,如果翁然没来得及,没机会发出求救之声,弟子此时究竟是活还是死!”
孙乔双瞳颤动,只觉犹如五雷轰顶,对方不止是不想善了,她是想要自己的命!
翁然此话一出,座上众人也才意识到这场荒唐闹剧是件多严重的事情!
跪在地上的翁然,因低着头,众人无法看到她的表情,只能瞧见那发抖的身体,而她本人,虽说的是慷慨激昂,但心里着实没底。
从遇见孙乔的那一刻起,她就在赌,以这几次的接触作为依据,赌她莽,赌她无谋!
在知晓了并无人证的情况下,便下了决心,咬死她!即使咬不死也要咬残她,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这般小肚鸡肠的人如何能放过!
自己是有利的,她之前对自己的处罚太不公平,当初叫自己受伤,如今也是她身上铁板!
回过些精神的孙乔,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朝云中客看去,十年夫妻,三十年的下属,她太了解这个人了,他是没有情的,他的心,他的血都是冷的。
那双让她不敢直视的灰色双眸此时终于落到她的身上。
目光相触,孙乔身影一晃,她慌了,动用自己的脑筋心思,着急的想着她要如何自救,猛地眼色一亮,“对,对,我如果想杀你,你绝对不会有机会能求救的。”
话又绕了回去。
翁然不屑轻哼,“也许是副堂主胜券在握,大意了,也许是弟子手中剑不同凡响,救了弟子一命,堂主,副堂主私自对弟子动手已经是事实,即使弟子再有所出招,出于自保总是无可厚非,想当初,弟子可是在人证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受了副堂主三十大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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