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罚三十板那天,田师姐去通知了我,我便赶回药舍去看你,可是我到了门口,最后却没进去。”晨月回忆着那天的事情,仔细说道。
翁然就沉默的听着。
徒留影也凑了过来,“你俩在谈什么呐?”
“我没进去,是因为顾师兄。”
徒留影一听,顾师兄,顾轻承,两个女子背后谈论男子,这是八卦的味道,于是她听的更认真了。
翁然莫名的有些心虚。
“我为顾师兄治过伤,他可是连吭都未吭一声的,但是那天,顾师兄守在床边,却是一直擦着眼泪。”
翁然的脚步瞬间停住,心绪激荡,未控制住力气,捏的睡过去的钱多多,疼的哼哼了两声。
“这么大人还哭了?那是守在谁的床边啊?”
徒留影好奇的问道,她的消息实在是闭塞,很多事她都不知道,自然也很难联想到一起。
晨月瞧着翁然,也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这样干预二人是对还是错,但是那天,守在床边默默哭泣的顾轻承实在是触动了她,她觉得,顾轻承不会告诉翁然,可很多事,不说出来是不会被知道的。
不被知道,就不会得到回应。
“顾师兄他,很在乎你。”
徒留影脑袋“轰”的一声,总算是听明白了,然后笑道:“就这件事啊,我早看出来了,你那大师兄是将你当成师叔祖一般的伺候着,当成孩子般的照顾着,护着,再看他看的眼神~”
徒留影啧了两声,“温柔的如同一汪春水,热烈的如同一坛烈酒,我说翁然,你简直是造孽啊~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她偷挪的笑了两声,晨月尴尬的咧了咧嘴,这也太直接了。
翁然被笑的脸红,愈加心虚。
眼睛一瞪,手一挥,“瞎说什么啊!别造谣哈~赶紧走吧,天都要亮了。”
“翁然你擦胭脂了吗?”徒留影突然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哈哈~”笑声未歇,徒留影已是身影闪烁,跑出了老远。
翁然的手拍了个空,晨月没忍住嘿嘿笑了两声。
翁然郁卒,“晨月,连你也......”
晨月连忙摆手否认,“我没有。”
几人闹着,笑着回到了武阁,殊不知后面跟着的陶冶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脸上漾出温和笑意。
到武阁后,翁然和徒留影交换了下石可可和钱多多,并且趁机,在徒留影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你!”
“叫你乱说!”
“我那是实话实说。”
“请你闭嘴好嘛。”
翁然给了她一个白眼,又和晨月别过,便背着石可可回到了第七峰,将人给安置好后,瞧了瞧顾轻承的住处,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
但并未去找他,而是向山顶走去。
荡漾的心思也逐渐沉稳了下来,来到峰顶,就见司南寅坐在花树之下。
翁然眼神一沉,这是在等她吗?
“罪徒,拜见师父。”翁然跪了下去,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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