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旋转,失重。
孟彦从梦中醒来,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被马桶冲掉。
“唔啊…”张嘴打了个哈欠,孟彦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伸手擦擦溢出眼角的眼屎。
“这个梦有点特别啊,竟然没有遇到任何诡异的事情,嗯…也不算,没遇到诡异的事情这件事本身就很诡异吧。毕竟,我可是连续不断做了十几年噩梦的男人啊!”孟彦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自言自语,每天从床上坐起总结前一晚的噩梦已经成了孟彦的日常。
没办法,正如他自己所说,连续不断做十来年噩梦,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把噩梦当作日常的一部分。它比吃饭喝水还稳定,孟彦可以一天不吃饭,但是没办法一天不做噩梦。
做着伸展运动,仿佛这样可以唤醒身体的活力,别问为什么,孟彦也不知道,他反正就是这么做了,可能是听某个专家说的吧,效果也应该是有的,不然怎么会变成习惯呢。
“唰唰唰…”刷的满嘴白色泡沫,孟彦看着洗漱台镜子里自己,“年轻,帅气,棱角分明!”。
“呸呸呸。”
孟彦盯着镜中人,思绪飘飞,昨晚的梦真的很不寻常。一直以来,他孟彦虽然天天做噩梦,却从未有过如此奇异的梦境,这个梦细节更逼真,情结更连贯,甚至于,孟彦隐隐觉得,他不止是一个梦,更有深意,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像是来自于未知的信息传递。
所以,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在思索中结束洗漱,孟彦惯性般得围上围裙,给自己做早餐,单身狗嘛,总得自己照顾自己。
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打扫卫生,哈哈,其实单身狗也能过的很好,孟彦常常如是说。
“以前的噩梦,有的破碎,有些时候变化有点突兀,甚至有时候随着我的想法,在做一定的改变,比如说,我从温馨的画面里想到恐怖的内容,那么,下一刻,恐怖必然来临。这个和梦境是自我意识的随意创造很接近,我也一直认同这个说法。”
旋转着叉子,把一片煎蛋搅的支离破碎,孟彦轻轻插起一块放入口中,偏咸,但这样更好吃!
咀嚼着,“但这不适用于昨晚的状态啊。”眉头簇起,盯着盘中煎蛋的孟彦仿佛看到了古堡的主人,那个不符合梦境常理的人。昨晚梦中孟彦好几次觉得事情要往恐怖的方向走,结果并没有,对了,最最关键的一点!”孟彦仿佛抓住了不寻常中的最特别的一个问题。
他的武器!
那把弹弓。
对,就是这里,这太反常了。
弹弓不是普通的武器,就像孟彦不是普通的做梦者。
孟彦做了十来年的噩梦,而这张弹弓,至少陪伴了孟彦十年。
那是一个和森林相关的梦,他在父亲的帮助下做了这把弹弓,和父亲一起在森林里“狩猎”。
从那以后,每个危险的梦境里都有这把小弹弓的陪伴,孟彦用这把弹弓打过猛虎,猎过野兔,爆过丧失的脑袋,射穿过鬼怪的喉咙。
每当梦境往恐怖向发展,孟彦都能从口袋里掏出它来,而它也总能不失所望地打击那些危害孟彦的存在,不管那些存在是多么地强大、可怕。它就像是一种守护,来自父亲的守护。
而昨晚的梦里,它第一次失效了,虽然公爵没有恶意,但是这是这十年来,弹弓第一次无法给孟彦提供保护。这不正常,不管弹弓的形态是多么的可笑,它都保护了孟彦十年,毫发未损。
如果不是弹弓,孟彦可以说会被逼疯,普通人只是偶尔做做噩梦,而孟彦是每天,每一天啊!
回想起最初没有弹弓的日子,孟彦最害怕的就是睡觉,一睡觉就做梦,一做梦就会转噩梦,那种煎熬和挣扎,让他魂不守舍,痛苦难耐。
幸好有它。
而现在,它第一失效了。这意味着什么,孟彦不敢深想,他恐惧那种情况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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