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竖起大拇指:“少侠思路清奇,角度刁钻,能人所不能,贫道佩服!”
说完拿出小本本跟毛笔,舌头舔一下笔尖:“我先把这话记下来,回头跟江仙子说说,有个英俊潇洒貌胜潘安一表人才的少侠,是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男人。”
“……”
陈景乐嘴角抽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当着我的面做这种事,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半个月的伙食!”陈景乐当机立断。
牛大胆义正言辞:“贫道像是那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么?一个月!贫道向来守口如瓶,绝不是那种乱嚼舌根之人!”
“就半个月,爱要不要!”
“成交!”
陈景乐:“……”
我有一句麻麦皮一定要讲,你个无耻臭道士,道门的脸简直都被你丢尽了!
为了区区半个月的伙食,居然这么不要脸威胁我!
然而牛大胆丝毫不以为耻,反而愈发得意,能让这家伙吃瘪的机会可不多见,实在是大快人心。
而且接下来半个月的花销还有人买单,爽到不行!
……
俩人回到孙老太太家,发现老孙头跟孙老太太已等候多时。
“秦少侠,牛道长!”
老孙头站在床边,瞧见二人回来,连忙笑着招呼。
孙老太太虽然还是卧病在床,但气色比起之前,已经有所好转,总算脱离了死门关。
不管什么时候,穷人都生不起病啊。
“两位这是?”陈景乐疑惑。
老孙头没说话,看向自家大嫂。
孙老太太露出笑容,说:“秦少侠心地善良,不但救我老太婆一命,还帮我家大柱子做了法事,好让他不至于继续坐那害人的伥鬼,老太婆虽然不会说话,但心里都记着您的好。”
陈景乐连忙摆手:“大婶言重了言重了,对我来说,这不算什么。”
老太太摇头:“少侠先听我说完。刚才你们没回来之前,我在屋里,就看到我们家柱子回来了。他虽然没进门,就在门外远远看了一眼就走了,但我知道那是他。”
老太太说着说着开始掉眼泪,不过又挤出笑脸:“大柱子肯定也念着少侠您的好,知道我没事,他就放心去了。这孩子从小命苦,是我拖累了他,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絮絮叨叨说了不少。
陈景乐听着默然不语。
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老太太终于想起正事,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古朴的木盒子,说:“很多人不知道,其实老孙家祖上也出过大人物,凭借一本刀法闯下赫赫威名。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家道落败,而且老祖宗死前立下祖训,后代子孙不准踏入江湖庙堂,只准老实本分谋生,所以孙家代代都是打渔砍柴为生。
如今大柱子没了,我这一脉算是绝了后。原本传给大柱子保管的刀法,就暂由我负责。我问过他二叔意见了,这东西留在手上也没用,还不如送人。”
说到这里,老太太笑了笑,擦擦眼角的浊泪,将盒子递给陈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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