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刀与刀硬硬对碰,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竟直接蹦碎,残片四处横飞,不少倒霉蛋中招发出惨叫,有人更是直接被割断喉管,倒地不起。
看到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倒地,张克怒声暴喝:“贼子尔敢!”手中绣春刀再度劈来,威势更重。
“我为什么不敢?”陈景乐嘴角扯动出一丝讽刺笑意。对他而言,杀人已是家常便饭,虽然不想乱造杀孽,但不代表他不敢杀人。相反,对付敌人,他向来干脆利落。一刀一个,杀他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什么是敌人?
只要手持武器,站到自己对立面的,都是敌人!
明明是对方先招惹他的,一言不合直接动刀,秉承以直报怨的想法,当然要怼回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杀到他们怕,杀到他们不敢再来惹自己!
可对张克来说,自己的任务,是将东西带回去,至于持有那件东西的人是生是死,并不重要。只可惜他严重低估了陈景乐的实力,看到一个个属下惨死在自己面前,更是怒火攻心。
身为锦衣卫,哪怕现在整个锦衣卫组织,已经逐渐沦为东厂附庸,但不论是在朝野还是在民间,锦衣卫依旧代表着无上权势,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何曾像这样被人当做鸡崽一样宰割。
张克怒吼出声,手中绣春刀重重劈落,陈景乐一刀砍断敌人三把武器,连连出脚踢飞几人,才反身接下张克这一刀。六道杀刃地狱空一式横扫而出,逼得张克只能收刀招架。
陈景乐微微冷笑,得势不饶人,横刀连连劈出,扫得张克步步后退,脸色涨红。那些个锦衣卫校尉想要上前帮忙,却被陈景乐散发的威势逼得不能靠近。一旦接近那个范围,他周身刀气仿佛找到一个宣泄口,疯狂涌来,怎么抵挡?
“铿——”
两刀再次碰撞,张克手中的绣春刀已经不堪重荷,刀身开始出现道道裂纹,在张克难以置信兼绝望的眼神中,分崩离析。
陛下赐下的百炼钢刀,在对手面前,居然如此不堪?
“嗤!”
横刀瞬间穿透心脏,张克动作一顿,眼中光彩渐渐消逝,眼前浮现出那道如山岳般高大的身影。
“督主……卑职……尽力了……”
手中半截绣春刀再无力握紧,跌落地面,发出“铛”一声脆响。
陈景乐拔出横刀,张克尸体重重摔落地面。只是心中默然,若几十年后的大明军队,仍人人有这样死战不退的精神,又何至于山河破碎,王朝崩塌。
目睹张克身死,其余锦衣卫校尉顿时呆了,一脸难以置信,有人开始后退。连他们当中最强的百户大人都死了,他们这些普通锦衣卫校尉,能打得过对方?
然而陈景乐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既然选择拔刀,那就应该做好被杀的觉悟。手中横刀再次挥动,将剩下十多个锦衣卫一一砍翻。
不是没有人想逃,但是张克一死,再没有人能制衡得了陈景乐,在幻影流光面前,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逃得掉。锦衣卫多为年富力壮且身手不俗的汉子没错,但也仅此而已,面对像陈景乐这种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还是有点不够看。
客栈门外,赵明诚钟远扬一行人望着满地锦衣卫尸体,还有孤独站立在血泊中的那位青年刀客,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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