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离少爷,你莫要在动了,让芳儿帮你把脸上的细布剪了吧”就是这么简单的两句话,从这丫鬟的嘴里出来,也是语音婉转,千娇百媚,要不是之前卓千凡千叮万嘱过,脸上包着的细布不到七日绝不能摘,此刻听得骨酥肉软的阿离只怕就要答应了。
“原来你叫芳儿啊,大芳还是小芳?许没许人家啊!啊,不是不是,你看,我都让你吓糊涂了,我脸上有伤,这细布上敷的药,得过几日才能取”阿离说这话时还不忘往马车后面挪了挪,天可怜见,阴差可没娶妻纳妾之说,阿离心中暗暗算了算,有几百年没亲近过女色了,这眼前一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朱唇吐气的俏丽模样,即便是他定力深厚,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芳儿粉面泛红,估计是听到了阿离的那句口误,有点嗔怒道“南离少爷怎的如此轻薄,奴婢可是一直在二夫人跟前伺候的,虽然葛管事吩咐过,要奴婢一路小心伺候少爷您的衣食起居,可是到了大宛,芳儿还是要回二夫人身边的,怎么说,芳儿也是元首府的人,南离少爷你……还是莫要动别的心思了”
我靠,这拒绝的干脆又直接,此时的阿离自然不是以前那个痴痴傻傻的蠢小子,人家姑娘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如何听不出来,又是什么二夫人,又是什么元首府,就差挑明说,本姑娘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是府内的红人,你一个被元首送走的远房亲戚就别瞎惦记了。
要怪就怪自己那便宜老爹,非要玩这套地下党的戏码,不待见自己也就罢了,送走自己也就算了,改头换面也就不提了,还非得弄了一个穷亲戚的身份,要还是之前元首家的三公子,就算是个天生的智障那又如何,貌美如花的俏娘子还不都飞蛾扑火搬的往自己身边出溜啊,想起这些阿离不由的叹了口气。
兴许是觉得刚才身为丫鬟的自己说话有些逾越了,怎么说也是元首的远房外甥,不便得罪的紧了,又见阿离一脸不快,独自靠着马车窗口边一个人长吁短叹的,芳儿便轻声说道“南离少爷,芳儿刚才说话多有冒犯,少爷你大人有大量,可别往心里去”
“你放心,我天生没心没肺,你方才说过什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芳儿虽然致歉的全无诚意,阿离也懒得在跟她斤斤计较。
似乎是走到了岔路,马车忽的一转,车内的两人不由的跟着一晃,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噗嗤一声扎在南离两腿中间,俏丽的丫鬟半跪似的倒在了南离脚边,此情此景本该是暧昧到了极致的,可惜,芳儿此刻一张小脸已无了血色,煞白的吓人,南离的神色也跟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一般,难看的要死。
车外的卓千凡等人似乎在跟人争执什么,南离此刻是听不进去了,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订在他胯下的那把剪子,“我说大姐,你行行好,这把凶器,你还是收起来好吧,我保证,从今往后打死我也不对你起半点非分之想”
芳儿听到这话脸上划过一抹粉红,有点委屈的看了南离一眼,低声嘀咕道“奴婢不是故意的”
看着芳儿将那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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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吓人的剪刀收了起来,南离提着的心才放回了肚里,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被一刀两断,要是这丫头在抬高一寸,我这祖孙根可就呼呼哀哉了。
马车已经停下,外面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南离不由的皱了皱眉,莫不是撞了什么人了,古代应该没有碰瓷这种事情吧。下去吗?卓千凡好像叮嘱过自个,轻易不要出马车,不下去,来到异世快半个月了,号称中洲奇迹的元首府自个都没转过,现在出了帝都,还不看看这花花世界,那自己才是真的傻。
“芳儿你在马车里好生待着,我下去瞧瞧”南离向马车里的芳儿交代了一声,丝毫不顾后者的劝阻“南离少爷,不要出去,少爷,少爷”
“卓叔叔,怎么了”南离头也不回的从马车上跳下,探头探脑的向前面张望着。
本可以同时容纳三辆四骑马车并行的官道,已经被堵了个严实,卓千凡和之前的两名健卒被十数个农夫打扮的汉子团团围住,唯一还护着马车的军人此刻已翻身下马,走到南离身旁,左手握在腰间的佩剑上,右手轻轻的将南离往身后拢了拢,说道“公子还是请快进马车,些许小事,不劳公子亲自出面了,卓大人一会便能将这些乡野村夫打发了”
呀哈,这么客气,眼前的军人对他的态度令南离心底一惊,按理来说,除了卓千凡没人能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是这位语气如此恭敬,却有点反常,帝国的军人就是跟寻常官员的子女相比,那也是精贵的很的,谁叫他穿越的世界有点不伦不类,普通的士卒只能称为奋击,战时身着藤甲,在上一层称作武卒,可以穿重甲,之后便是翼长,到了这个层级可不是一般的士卒能比的,要为翼长必须是修为达到化一境界的才可以,要换做在他的那个世界,这类人都叫修士,到了地府是先要转一次轮回,去除一身修为,在去森罗殿听判的。
可是在这里,像翼长这样的多如牛毛,呆在元首府的那几天,他虽不能自由出入,但是不妨碍他恶补这个世界的知识,元首府内对他近乎可怕的求学精神也是欢迎的很,只要是南离想看的书,只需要说个种类,各种元首府收藏的藏书,都给他弄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那什么松雪道人的起祀之法起了效果,已经几百年没有系统学习过的南离,短短数日就将千卷藏书看了个遍,虽不能说过目不忘,但大体对这个世界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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