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猥琐汉子走后,众人都是一言不发,南宫邪心事重重的回到酒桌上,端起面前的一樽百日醉将瓶里的余酒一饮而尽。
“小二,再来四瓶”南宫邪今夜本来不曾多饮,不知是不是受了那猥琐汉子的刺激,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
聂停城拉了一张圆墩过来,坐到南宫邪身旁,安慰道:“我知道你气不过天问阁如此行事,但俗话都说百年王朝千年阁,在我天武境内,天问阁都敢如此嚣张,归根结底,人家势大,不怕咱们罢了,你又何必作贱自己,借酒消愁呢”
南宫邪红着双眼,脸上青筋泛起,指了指门外,激动的说道:”停城你听听外面,有多少人在赌国战,这里面能有几个外邦人?又聚了多少天武人,我气的是他们……他们……”
“趋利避害,人之天性,你有什么好气的?”紫南离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南宫邪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神情严肃的说道:“大人,升斗小民提一句趋利避害,我无话可说,可我等军人,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分数应当,如果有一天您带着天武的将士上了战场,要是也来上这么一句,那……”
“不要给我来这一套,上纲上线的,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可以啊,真要有那么一天,要我紫南离一死,有什么难的?但即便是死我也要死的明白,像死在固城这样的地方?做梦去吧”紫南脸色狰狞,好像换了个人似的,眼中隐隐透着寒光。
聂停城和南宫邪面面相觑,至于吴酒仙和陶勇两人,早就噤若寒蝉,四人都倍感诧异,眼前这位不足十五岁的少年,怎么突然像是要寻人拼命一样,这般激动。
“霸下……天武,两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早前联手杀人,现在分赃不均就拔刀相向,什么狗屁的公义、道理全都不讲了,比我来的地方还不要脸,好歹人家还要讲究个师出有名,可这里呢,只要我有力气杀你,你就得洗干净脖子等死……这混蛋世道啊”
紫南离拍着桌子,越说越气,越骂越急,先前南宫邪四人还隐约能听懂他在叫骂着什么,可在往后听下去,却是一头雾水。
“这闵君和元潮是何人?莫不是大人在他们手下吃过什么亏?怎的把大人气成这样”吴酒仙心有余悸的问道。
“嘘,噤声,听墙角这种事情还是安静点的好”陶勇悄悄的说道,吴酒仙点了点头,大为赞同。
“王八蛋,欺负人,给你做牛做马七百年了,不就一盏破油灯嘛,至于这么小气嘛,明明阳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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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带走了,可怎么就找不到了呢”紫南离拍着康子,捶胸顿足的喊道。
先前还忧国忧民忧天下的南宫邪,也不再坐着生闷气了,他正襟危坐仔细的瞅了紫南离半响,好像确定了什么似的,重重的点了下头。
“怎么,看出什么了吗”聂停城神色凝重的问道,自己几个人的任命状还在这家伙手里攥着呢,在那玩意被消毁前,这小子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这是失心疯,得治”南宫邪一本正经的说着,也不管他说的这话有多不正经,惹得身旁的聂停城一顿白眼。
“你……看谁呢……就你,阿邪”紫南离拿手指着南宫邪,不怀好意的说道:“跟我来,我让你见识见识,看看外面那群升斗小民都是什么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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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楼的一层,在大厅中央本是搭好的戏台,只是今晚有国战台,往日里穿红戴绿的戏班子都不见了踪影,早早的就给将要论辩的几位书院学生腾开了地方。
紫南离等人本是在三楼的天香雅阁里聚餐,适才南离旗使一通酒疯,将自个和他的四位狐朋狗友一并赶了出来,非要他们跟着他一起看看这国战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那看台已有两位书生唇枪舌剑的论辩了起来,左边那名书生头戴方正的巾帽,身着宽博的青袍,要不是面无寸须,到有几分关二爷的风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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