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愚眯着眼睛看尚琼楼一行人转身离去,那些人或是为了显示武力,随同而来的五六百名骑兵在山寨门前奔行而过才整队离开,引得林颂不住的冷笑,许多原本革营的士兵也如同看跳梁小丑一般,嗤笑不已。
“让人盯住他们!”
“爹,您放心!”
林正愚轻轻点了点头,皱着眉头转身大步离开,下了寨墙,跨上吴喜前来的战马,低声问道:“王昆在哪里?”
吴喜早就料到寨主有此一问,回道:“仍是在房里读书。”
“那三个孩子呢?”
“皆在营中。”
“嗯……”林正愚点点头,未在说些什么,拍马离开,直奔王昆居所而去。
长话短说,王昆笑眯眯的迎了林正愚进门落座,又倒上一杯茶水,才看似随意的说道:“听说外面来了一伙使者,伯父怎还有暇到此?”
林正愚苦笑摆手道:“跳梁小儿,怎会让他们入寨?这趟寻你,是有一事需讲明,只是希望贤侄万误解怀。”
“哦?但说无妨,小侄洗耳恭听。”
林正愚稍微思索了一下,才缓缓说道:“那使者称其为来自大梁国,其实原本他与咱们云中寨还有些纠葛。”
看王昆微笑着并不接话,林正愚硬着头皮继续道:“他名为尚琼楼,原陈朝礼部尚书尚埼玉之子,两年前,失陷鞑靼之手,为我与颂儿所救。”
“哦!那怎不请进山寨?”
林正愚听王昆问询,脸上苦色更浓,长叹道:“我原本以为他乃是名门望族之后,必然心性高洁,可怎想、可怎想……”
说到这里,林正愚话语有些难以为继,可是又不得不说,只好无奈道:“尚琼楼在云中寨养伤之际,与韵儿互生好感,实则我也乐见其成,可是,其伤愈归去之后不及半年,我们才知道,他早已同大梁重臣溪山侯之女定有亲事,且居然来函,欲纳韵儿为妾!”
“砰!”王昆大手一下子就拍到了桌子上,震得茶壶碗碟晃动不休。
“无耻!”
林正愚看着王昆霎时震怒,虽早有预料也觉得心中更是苦闷,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王昆攥了攥拳头,稳下情绪,朗声说道:“小侄明白伯父的苦衷,只是如今林家小妹到底心思如何,还望伯父教我。”
林正愚赶忙道:“贤侄尽可放心,韵儿不是那种轻浮女子,老夫对天立誓绝无败坏门风之举,现今与贤侄立下婚约,自然更不会做出令人耻笑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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