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恺一落地便赶紧缩成了一粒米大小,混入了那些散落在码头的碎米当中,不一会儿一只大老鼠,便跑了过来,抖动着鼻子在地上嗅了起来。
等老鼠嘴巴已接近,伍恺便嗖的一下从地上,蹦到了老鼠嘴里,以闪电般的速度,顺着喉咙爬到了老鼠胃里,然后伸出了无数条触须,穿透老鼠的胃壁,顺着毛细血管将触须的末端,控制了老鼠的大脑脊髓,以及每一个神经节的末梢。
“吱吱吱……”大老鼠翻身在地上抽搐惨叫起来,但是很快它就爬了起来,抬头四处张望着,然后用爪子挠了挠头,跑向了码头上一家亮着灯的小酒馆。
一靠近小酒馆,里面便传出了阵阵粗狂的笑声,旁边昏暗的小巷子里还穿了几声男女的叫骂,以及争吵。
伍恺完全听不懂这里语言,但是从这些充满了市井气的语调中,以及昏暗街道上东倒西歪的醉鬼,还有那些涂抹脂粉,袒露肩膀,手脚枯瘦的女人,他感受到了一种生活的所迫。
沿着墙根走,这是做老鼠的守则,伍恺顺着墙根找了一个洞钻进了酒馆之中。
这里面全是身体粗壮不修边幅的水手,他们有的围在桌前放声痛饮,有的在相互掰腕子,还有的则一把拉过的酒馆的肥胖的老板娘,趁机揩了一把油。
伍恺对这里叽哩哇啦的聒噪很不喜欢,倒是楼上传来的,有节奏的床脚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激起了他的兴趣,在吧台的几个穿着艳丽,涂脂抹粉的女士,仰头看着嘎吱作响天花板,脸上显出了羡慕嫉妒的神情。
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伍恺很想上去看看,但是随着一个穿着干净的船长,以及一名漂亮女士从楼上下来,他还是打消了上去看看的念头,因为就在那对俊男靓女下来之后,一个脏兮兮的水手,拉着一个胖胖的老女人上楼了。
这上去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岂不是一辈子精神污染?
语言问题是个急需解决的问题,伍恺从酒馆出来了,就在他贴着墙根走的时候,突然一块石头飞了过来,砸烂了他的脑袋,确切的说是老鼠的脑袋,伍恺还在老鼠的胃里毫发无伤呢。
一般老鼠脑袋碎了肯定是活不成了,但是那只老鼠的肚子里还有伍恺呢,只要伍恺愿意,这只老鼠马上就能满血复活,不过这样会引人怀疑的,伍恺决定还是按兵不动,就让这只老鼠先死一会儿再说,等周围平静了在另做打算。
就在伍恺老老实实呆着不动的时候,一个小流浪汉,跑了过来,把死老鼠给从地上拎了起来,在他腰间还挂着四五只死老鼠,而他的裤子,还有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是用一块块的老鼠皮缝制的。
“嘿嘿……”小流浪汉脸上显出了憨憨的傻笑,他愉快将那只老鼠同腰间的死老鼠绑在了一起,然后欢快的在黑暗的街道上跑了起来。
虽然老鼠的头被砸烂了,但是眼睛依然能看见,伍恺通过老鼠的眼睛,看到了那个小流浪汉的憨笑,以及他身上的死老鼠,这是要把他捡回去下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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