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侯爷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穿了一身素白的衣服,由大管家周鱼和张大夫陪着,听说是去城外拜祭一位故人。
具体去哪,他真不清楚。
家中小侯爷此刻也是闭关苦练一门什么道家功夫,听说跟捉鬼送妖有关。
所以面对上门道别张知府,老门房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在张知府也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人物,一听这些个状况,临时写了一封信留下一份礼物,就上了马车去了。
张家的三辆马车吱吱呀呀的压过脚踝深的雪,渐渐远去。
老门房紧了紧领子,只觉着淮阴城的天气又冷了几分。
又走了一位好官,这淮阴城太邪气,留不住好人。
回到屋里,老门官拿出放在柜子下头的无名牌位,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又在火盆边上寻了个稳妥地位置放下。
这些天天气阴寒,别冻着了。
老门官起身去拿了一个自己舍不得用的官窑的杯子,满满的倒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牌位前。
天冷了,李公子喝茶。
大猎的队伍已经到了花果山脚,前头的猎户已经替他们探明了狼群所在的位置。
如今,刻意在屁股靠着腿跟前划了一刀的公猪已经放进了山里,过会儿,他们只需要跟着猪的血迹,就能找到狼群。
早已为了此刻准备许久的江湖人士,此刻纷纷摩拳擦掌,就等着待会一展神勇。
谢公子坐在马车中,冷着脸瞧着外头这群武夫,他们这副好勇斗狠茹毛饮血的架势,跟关外那些个蛮子有什么区别。
赶车的秃子在外头咕哝着什么,车内也听的不太清楚,大约无非就是一些抱怨的话语。
其余人都在努力往前赶,而谢公子在来的路上早早就吩咐好了,他们一定要在最外面,猎不猎到狼都无所谓,这本就是该那些粗人干的活。
他们四个,只需要保护好谢公子的周全就可以。
至于那位一早挥着鞭子冲锋在前的刘大小姐,谢醒言也是懒得去管,甚至带着一些恶意的觉着,要是她被狼咬死了,是不是自个明年就不用娶这个疯婆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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