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百户一同前来的二人相互看了看,偷偷摸摸使了个颜色。各自悄悄在心中给徐百户记下了一笔。
站在管饭寺外听见响动围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里钻出个十来岁的小乞丐,直奔城北一所不起眼的宅子去。
途中经过一个算命的摊子,站在一旁与算命先生聊了几句,算命的给他写了个批语,小乞丐将批语收入怀里道了声谢,等到跑到了那所荒宅边上之后,左右瞧了瞧,眼瞅着四周没人,从怀里掏出叠的整齐的批语,包了个随手捡来的小石头抛入院中,打了个唿哨。
荒宅里响起一声病恹恹的咳嗽声,小乞丐快步跑开。
宅子里的老者弓着腰,闭目听了会儿四周动静,大概是真个没人,这才迅速捡起纸团,将石头丢出墙头,那张批文送进了内宅。
内宅之中的人瞧完了纸条上的内容,点了点头,快速赶工出了一封表面寻常的家书,吩咐后院早就备好的马车和一身补丁衣衫的车夫,快速赶往南城。
车夫点了点头,接过家书,挥了一鞭子,这才慢悠悠的出了后门,出门前还与看门的老头打了声招呼。
老周头转身关门,眼角余光却隐约瞧见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翻过了墙头。
连忙揉了揉有些昏花的老眼,略带疑惑的瞧了瞧对面的宅子,嘟囔了几句莫不是那家的黑猫又跑出来了的话,关上大门,返身往家丁房去。
路过那颗两人粗细的槐树下头时,也不知是哪根弦搭错了,老周头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往树冠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
一条一人多高眼睛绿油的狼正蹲坐在树杈上,一动不动的盯着他。龇着的牙缝间正一滴滴的滴着涎水。
老头大惊失色,不等他呼喊出声来,树上巨狼猛然跃起,一把将他按在身下。
血盆大口一张一合,传出一声西瓜炸开的闷响。再瞧瞧,地上没头的尸体流着血水尚在抽搐。
巨狼回头,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悄无声息的沿着墙角阴影往前院摸去。
中门悄无声息的开了条缝,不等心生警觉的驼背老者回过头来,巨狼又是一把将他压在身下,张嘴咬碎了脑袋。
屋中方才起草家书让人送出去的男子听到屋外动静出来查探,刚一出门,就觉着有人两手搭在他的肩上。等他这边皱眉回头训斥,那边迎接他的也是同样一张血盆大口。
就这么咔嚓一声,宅子内最后一个活人也去了阴曹地府。
巨狼再次左右嗅嗅,直奔屋内去了,随后这狼叼着一颗大印窜上了墙头。
那大印正不断往下流淌着巨狼口中带着浓郁鲜红色的涎水,大部分字迹都瞧不清了,只能隐约看见个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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