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瞧着洞壁上的蛛网尘埃,摸了摸身下坚硬的石板,蒋宝蟾略微定了定神,缓缓欠身坐起。
只觉得好似前日里宿醉,被人强灌下数斤白酒一般。脑袋就好似石头做的水缸,又觉着里面空空荡荡,又觉着好像被人塞的满满当当。
无数条复杂的信息充斥着他的脑袋,一时之间理也理不清,想也想不明。
蒋宝蟾情不自禁按住了脑袋哎呦一声。
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哼,仔细听听,似乎还有几个人的说话声。
蒋宝蟾扶着洞壁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到洞口,只瞧着洞外天色早已大亮,几个人正在脚踝深的积雪中忙碌。
一名脑袋没几根头发的男子见他醒来,没好气的丢过来一只破碗。若不是他接的快,这碗险些就这么摔了。
“醒了?”秃瓢指了指一旁高架着的木柴:“那边有早晨烤好的吃食,自己热热。瓦罐里有热水,自己倒了喝。”
这人一身洗的泛白的贴身劲装,正一下一下的在洞口磨着一把勉强能算作铁条的物件。蒋宝蟾眯了眯眼睛,仔细想了许久,这才记起眼前这个秃子好像是自己的车夫,具体叫什么,略微一想就是头痛欲裂。
听到哼声的剑无争抬起头没好气道:“叫你滚去多喝热水,听不懂吗?”
嘿!这个车夫还教训起主子来了,要不是现在头疼的厉害,铁定要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两名年轻些的汉子,抱着木柴从远处走过来,见他醒了,冲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蒋宝蟾也学着他们的模样点点头,只是这么一点,脑袋又是一疼,那龇牙咧嘴的表情换来两个汉子的哈哈哈大笑:“剑公子,您呀现在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做,好好休息休息,喝点热水。您伯父说了,这头疼没个七八日是别想好了。”
蒋宝蟾满脸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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