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须开海禁。
张宁不清楚现在有没有禁海,嗯,到时再了解一下。
总之千头万绪,每一样都得皇帝支持才行。
…………
晚饭时分,刘念来了,没经通报推门而入,把门关上后,道:“阿宁,我爹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今两国交好,若是策论写征战,一来不合圣意,二来易引起非议,别的不说,御史肯定要弹劾。”
御史最喜欢找皇亲国戚和勋贵的麻烦,动不动弹劾,最是讨厌。
张宁道:“你想通过校阅吗?”
“想。”
“校阅谁出题,谁主考,谁判卷?”
“陛下出题,英国公主考、判卷。”
“那你管御史们干什么?我们没被弹劾过吗?”张宁不屑,是真正的不屑。御史这工作比较辛苦少油水,还有绩效考核,要是一两个月没有弹劾谁,不仅上司不待见,自己也觉得愧对俸禄。
当然,御史们不会承认为了领俸禄。他们一个个以天下为已任,天天在京城四处体察民情,一旦听到哪有不平之事,便会奏报皇帝。最好事件中涉及朝臣勋贵或是皇亲国戚,他们可以赢得不惧强权之名。
以打架闻名勋贵圈的张宁被弹劾过几次,确切地说,御史弹劾他的父亲教子无方,顺带捎上他的名字。
刘念同样如此。
“我爹担心……”刘念吞吞吐吐,不好说大哥的世子之位没有着落,父亲不想节外生枝。
“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落榜。”张宁不以为然。
刘念默然。父亲和张宁各执一端,彼此坚持,他应该听谁的?父亲在勋贵中以智计百出闻名,张宁年龄和他相仿,见识和他差不多,稳妥起见,还是听父亲的吧。
“阿宁,我们各写各的,你写征战,我写安抚,这样总有一人上榜。”
张宁轻叹,道:“你想好,机会只有一次。”
明年不可能提前知道题目了。
“我再想想。”刘念抱头坐在椅上,脑中天人交战。
清儿敲门请示要不要用膳,张宁道:“先吃饭吧。”
吃完饭,刘念又嘀咕很久,直到二更天才回去。
不知他最后会怎么写。张宁站在廊下,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吹不散他心中的感概。人生处处面临选择,没到答案揭开的一刻,谁也无法知道是否正确。
一夜无话。
校阅最后一天,张宁依然把自己关在书房。
刘念没有过来,不知道他最后会怎么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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