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学思睡了很久,醒来时日头已经偏西,墨翠坐在椅中闭目养神,贺奇峰和闻人一百已经不见踪影。
酒量不错很少醉酒的韩九公子歉意道:“睡了那么久,他们人呢?”
墨翠这才睁开眼睛,冷声道:“酒鬼,喝那么多,贺公子早走了,你那位师弟去送他了。”
韩学思打趣道:“他们有没有把酒钱付了?”
墨翠白了他一眼,起身道:“你付钱,本姑娘没钱。”
韩学思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脸正经道:“那是自然,哪有让夫人付钱的道理,以后不管做什么都由本公子出钱。”
墨翠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别忘了。”
付了账走出酒楼,韩学思故意装作脚底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墨翠及时扶住了他,不满道:“以后别喝那么多。”
韩学思乖巧道:“遵命。”
从陇西到南海以一柄从未出鞘的黑刀杀贪官除恶霸的韩九公子已然酒醒,耍了小聪明只是想让墨翠扶着她,已经御风境的不老峰大小姐看出来了,却没有说出来,二人默契的心照不宣。
二人早已习惯被人注视,不理会街面上的一道道目光,出城后向北走去。
出城不久,墨翠附在韩学思耳边轻声道:“后面有人跟着,当心。”
韩学思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没事,没人伤得了我们,有人在后面看着。”
几乎同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韩学思说道:“没事了。”
墨翠问道:“是你那位一百师弟吗?”
韩学思点头道:“不是他就是过河。”
“过河?”
韩学思说道:“过河是我九十八师弟,最擅易容术,七哥让他和一百一明一暗保护我。”
墨翠心思剔透,早就确定韩学思来历不凡,原本以为他是中原哪家大宗门的出色弟子,昨晚从闻人一百口中得知他的身世来历,当时心如止水的不老峰大小姐受到不小震撼,隐世宗门便是她久居苗地也听说过,那是高于一品宗门的存在,派出来执行任务的人不用想也是高手,只是那两位高手未免太年轻了些,她忍不住问道:“你的两位师弟是什么境界?”
韩学思答道:“出云上境。”
墨翠又被震撼到了,那两人如此年轻居然是出云上境,于是问道:“你没受伤前是什么境界?”
“出云境巅峰。”
墨翠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韩学思知道自己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让身边美若天仙的女子惊叹到了,笑着说道:“世间有隐世宗门三家——南海派、周公祠和大方门,一品宗门七家——镇海楼、佛宗金光寺、道门祖庭琅琊山、海宁书香楼、大秦阿房宫、太白门和琥珀琉璃宫,每一家都传承了无数年,底蕴深厚,占据修行资源极其庞大,门下天赋出众弟子都会受到着重培养,破镜速度自然快。”
墨翠认真说道:“也太快了点。”
韩学思解释道:“过河和一百三四岁的时候就在谢露山跑上跑下,上品丹药当饭吃,体内真元运行通道早就打开,修行起来自然是一日千里。”
墨翠哦了一声。
韩学思说道:“你现在是本公子的媳妇,便是想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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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月亮也给你摘下来,想要什么修行资源没有?”
墨翠想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道:“我要晶石,很多很多晶石。”
“好。”
二人继续向北,路上遇到不少不老峰治下的山民。
韩学思一袭白衣太过扎眼,墨翠生得天仙一般,山民不由多看两眼,确定二人身份后不得不停下行礼。
墨翠性子冷淡,对于那些行礼问候视而不见,扶着韩学思继续向北走。
总有心眼窄的,小声嘀咕:“一个不受重视的大小姐,一个不能修行的废物,神气什么神气?”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整个苗地都知道不老峰的新姑爷是个不能修行的废物。
当然,普通山民只敢私下议论这件事,没有谁会大着胆子在大小姐跟前议论。
墨翠已是御风境,虽然不能像闻人一百和贺奇峰那样飞过盘溪,却能踏波而行,便是带着韩学思一起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她不喜张扬,依旧坐老艄公的渡船过河。
浅水处有几根木桩,中间由铁链相连,韩学思之前看见了便觉得奇怪,明明这里之前有座桥,就算损毁了为何不重建,问道:“这里以前是座桥吧?”
墨翠别过头去,显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老艄公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姑爷来不老峰不久,有所不知,这里原来有座木桥,山民去锣鼓城方便的很,有一年水光溪派弟子上门挑衅,两家弟子以这座桥作赌注比试七场,咱们输了,便只能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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