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左余开口,小姑娘便指着他背上的小老头厉声指责,“乔尺,你又门都不关偷跑出去!你说,这个月是第几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偷着出去买酒了!”
“我没有!”小老头乔尺顷刻犯怂,扒着左余肩膀急忙辩解,“果果,我真没有,我起誓,我对天起誓!”
“哼,天听见你说话都要装聋子,你以为我会信!”乔果果咬牙,视线一转落在左余身上,“别告诉我你捡了个乞丐回来!”
“……”左余。捡?
“家里你捡的垃圾还少?又捡一个,满院子都是!”乔果果鼓着双腮。
“……”左余。垃圾?
“咳咳,那个果果,这小乞丐不算垃圾。”乔尺急忙纠正,快速扫了眼左余,“他撞了我,要照顾我到伤好!”
在左余看不到角度,乔尺朝乔果果疯狂眨眼。
乔果果嘴一抽,白眼一翻毫不留情揭露乔尺用心:“小乞丐,别上这老头当,他那腿三天前就碰伤了!”
“哎果果,我这腿是碰伤过,但也没现在这么严重啊!果果,这小乞丐说了,只要每天管他两顿饭,家里脏活累活他都干!”乔尺急急解释,将个中利害索性直接挑明,“果果,爷爷现在腿伤也做不了活,正好让这小乞丐来做呀!有便宜不赚王八蛋啊……”
爷孙俩说话也不避讳,左余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乔果果不吃乔尺那套,想来这乔尺平日没少做骗人的事。
眼见着这捡来的“垃圾”要被清理出门,左余急忙为自己争取留下机会:“那个,小……果果妹妹,你爷爷的确是我撞伤的,我有义务照顾他到伤好!洗衣做饭我都会,脏活累活也都能干!”
乔果果停下与乔尺争辩,扭过头来看着左余。没说话,小丫头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似观察一匹尚否能拉磨的驴。
“洗衣?”乔果果明眸善睐,语气颇为质疑,“既会洗衣,你为何不洗?”
“……”乔尺。他能说,这是老乞丐传授他终极大招里的第一条吗?
沉默在三人间停留片刻,左余背着乔尺的手不自觉用力。
“那个,果果……”
“算了,先进来吧!”乔果果没让乔尺再开口,作了他想要的决定。
左余脊背跟着一松,乔尺差点没被他直接丢下来。
“臭小子,想摔死我啊!”乔尺抬手便在左余右肩拍了一下,心情却也跟着落下。
油坊面积不大,二十见方,两侧各列着一层货架,货架上摆放着大小不一的油罐,油罐里是灌满了的油。正面挂着一道布帘,布帘上印着洗不掉的油渍,乔果果掀开布帘率先走了进去,左余背着乔尺跟在后面。
与铺面不同,里面的院子倒是大的很,只是,正如乔果果所言,这本是宽敞的院子被各种左余见过或没见过的东西横七竖八霸占,看起来甚至还不如前面铺子大。
左余跟在乔果果身后,沿着一条羊肠小道七拐八绕终于来到后厢房。
后厢房共三间,乔果果在正厅门口骤然停下,左余跟着一顿,之后便见乔果果那纤细的胳膊轻轻一抬,青葱手指指着三个厢房中最左侧一间,斜睨着左余背上的乔尺,道:“小乞丐,想留下吗?若想留下,那你现在就把他给我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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