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闵符焦急在书房中踱来踱去,伍尔特淡然的歪在椅子上睡了,鼻子上一个硕大气泡。闵符没有去叫醒他,而是停下脚步,坐到书桌前,开始低头默默地看起了了书。
萤卫到狱中探望了昀桀,很是担忧的说道:“老十七最近跳的很厉害,借着查案的由头,疯狂的插手地方官员任命,江北现在又全是他的人了!”
“呵……父皇这道圣旨,简直成了他的鸡毛令箭。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让他去调查江北假冒钦差案?”昀桀很是上火的说:“还让高力奇去审那个钦犯,谁不知道高力奇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他这明显就是要给太子上眼药啊!”
萤卫无奈摇了摇头:“高力奇用私刑弄伤了那小子,这件事不知道怎么捅到了父皇那里,他老人家现在很生气,打算撤掉高力奇的郦京府尹,另换他人了!”
“父皇他真要真么做?”昀桀愣住了:“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啊,我是越来越搞不清父皇的意图了!”萤卫很是发愁:“这都城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被这谋逆大案,搞得人心惶惶,这都案子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澜明皇叔还是下落不明,父皇也不抓紧结案,这大家的心的都悬着……”
“这件事很快就要有结果了!”昀桀宽慰道。
“你怎么知道?”萤卫很是奇怪。
昀桀小声告诉萤卫:“父皇已经赦免了三十四弟,他很快就能出去了,我想这件事会在他出去后,不久了结!”
罡凤到了顺天府的牢房,宇文无忌被安排在了角落一个囚室,这里可没有天牢里优待,他身上也换上了脏兮兮囚服。
“咱们这是初次见面吧?”罡凤在牢门外看着宇文无忌问候道:“真是幸会啊!”
“不对吧?”宇文无忌从干草堆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那次朝会,你这老小子还瞥了老子几眼呢!”
罡凤一脸尴尬:“哦,是吗?你看我这脑子!”
“十七皇子罡凤……”宇文无忌很是不屑的转过头去:“这是什么风儿,把您给刮来了?”
“什么叫刮来的?”罡凤抬手让人搬了一把这椅子过来,坐下缓缓开口:“我是为了看先生,特地而来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那日朝堂之上,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我就一泼皮混混儿!”
罡凤摇摇指头:“先生此言差矣,您不是一般的泼皮混混儿……”
“老子是钦犯!”宇文无忌嗔道:“十七皇子,不会是为了江北的事情而来吧?”
“我正是为江北一事而来!”罡凤接过话去:“海陵,可曾在狱中告诉过你什么?”
宇文无忌的表情凝固了,他微微扬了一下嘴角,笑着问:“不知道十七皇子,是信任海陵呢?还是会相信我?”
罡凤低头沉思了一下:“先生此言何意?”
“若是你信任海陵?还来问我做什么?”宇文无忌抱起腿说:“如果你相信我,那你也就什么别问了。我问过海陵,套过他的话儿,就这些,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人已经死了!”
罡凤握紧了椅子扶手,转头对着身后的属下嘀咕了两句,然后转头看着宇文无忌问:“先生在宫中,可曾跟父皇交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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