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兰面露笑容的那一刻,苗人凤动了,尽管这一剑并不算快,但阻止她自寻短见却已绰绰有余。
或许是怕伤到这个女人,这一剑的力道差了些,竟然未能将田归农那条握剑的手臂完全削断,着实有些可惜。
围着捂臂哀嚎的田归农转了几圈,抬腿一脚封住他腰间的京门穴,吴尘啧啧两声感叹道:“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苗人凤剑法果然了得,这一式【欲断不断】正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紧接着,他又向平阿四招了招手,“阿四,田相公好歹也是天龙门北宗掌门人,这耷拉着手臂实在有损体面。要不你就发发善心,帮他在胳膊上补一剑如何?”
平阿四是个明白人,哪还不知道吴大爷这是要给他一个报断臂之仇的机会,泪水顿时止不住流了出来,哽咽道:“小的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能遇上胡大爷和吴大爷这样的好人,我平阿四就算是死也知足了。”
“这是什么屁话?连媳妇都没娶怎么能死呢?”吴尘笑骂道。
“吴大爷说的是,不能死,我还不能死。”平阿四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拾起那把掉在地上的剑走到了田归农身边。手起剑落,伴随一声凄惨的叫声,压抑在心里十三年之久的恨意终于得以舒缓。
“好狠毒的人。”看到这一幕,一直都未出声的商老太忍不住喃喃了一句。
声音虽小,吴尘却听的清清楚楚,他侧头咧嘴笑道:“商老太太过奖了,和你比起来,我这点手段又怎能上的了台面?你何不将那两个木人拿出来给大家瞧瞧,让大伙也知道知道商家堡的厉害。”
此言一出,商老太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扯着嘶哑的嗓子喝道:“好啊!我道今日怎么仇家一个不落全部到齐,原来你们是商量好的,想联合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商老太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与商家堡素无瓜葛,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你口中的仇家?”
“哼!你这是明知故问。”商老太冷哼道。
“哈哈哈……”吴尘突然大笑起来,就像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似的。
“你笑什么?”商老太低喝道。
“商老太,你成天躲在小黑屋里发疯似的想着为商剑鸣报仇,今日见了苗人凤不敢去找他,反倒缠上我了,难道不好笑吗?”
此言一出,原本一直在关注南兰的苗人凤不由皱了皱眉头,冷声道:“商剑鸣已死,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已一笔勾销。”
“苗大侠说的倒是轻巧,就连被商剑鸣砍了一刀劈了一掌夺了镖的马老镖头都在商家堡列在仇人名单上,单凭你一句话就想一笔勾销,未免也太低估商老太太为夫报仇的决心了。”吴尘笑道。
商剑鸣的死与我何干?
马行空一听傻眼了,急忙说道:“吴大侠莫要开玩笑,我和商剑鸣之间的那点仇怨早就化解了。”
“马老镖头和苗大侠倒是看得开,不过商老太太可不这么认为。”
“这是为何?”马行空满脸诧异。
吴尘嘿嘿笑道:“为何?只因在商老太看来,她丈夫神功盖世天下无敌,若不是因为先前和你交手受了内伤,纵然我那胡兄再厉害也不是商剑鸣的对手,所以,你必须为他的死负一半的责任。”
“这……”众人面面相觑,这也太扯了,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听完吴尘这番话,商老太脸色骤然大变,暗道:这番话我只对震儿说过,未曾想被这狗贼偷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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