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舵主有话直说便是,又何需犹犹豫豫?”
“呵呵!”陈家洛尴尬笑了一声,不慌不忙说道:“我听赵三哥提起过,吴兄弟修炼了一门可以容颜永驻的神奇功法,却不知真实年纪几何?”
听到这句话,吴尘明白了,原来陈家洛那“不喜欢身边的人太能干”的病又在作祟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会有如此变态的心理疾病。
想到以后两人很难再有交集,没必要再去伤害他,吴尘笑道:“五旬不到,应该比陈舵主要大上一轮。”
闻言,陈家洛心情豁然开朗,欢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难怪吴兄行事风格如此令人难以琢磨。”
“我这人无拘无束惯了,时常会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难登大雅之堂。”吴尘一如既往的保持谦虚的态度。
“哪里哪里!吴兄是个身怀大智慧的人,另陈某好生羡慕。”
“陈舵主言重了,此事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不过是给自己一点念想罢了。”吴尘说道。
陈家洛点了点头,毕竟这种事牵扯到的东西太多,谁也猜不透富察傅恒会如何选择,还需要时间的酝酿。
即使傅恒做出了揭露乾隆身份的决定,也未必能成功,能不能让天下乱起来还是个未知数。
思索片刻,陈家洛似乎想起了什么,“吴兄,不知接下来你有何打算?福安康……”
“傅恒怕是不会放过我,说不定红花会各位当家都会被连累,回疆之地是不能呆了,今日我便打算辞行,日后有缘再见吧!至于福安康,他虽是你的侄儿,但此人从小经历的都是满清鞑子的教育,手上不知沾染多少汉人的鲜血,定然是留不得的,还望陈舵主见谅。”吴尘正色道。
陈家洛没有立刻答话,眉头微皱似乎在考虑什么。
片刻,他轻勒缰绳让马儿停下来,侧目相看,“弘历虽无情,但我却不能无义,吴兄可否卖陈某一个面子,将福安康交给我,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日后不会再作恶。”
想都没想,吴尘直言拒绝道:“不是吴某不给陈舵主面子,福安康就算死一千次也难以抵消他所犯下的罪孽,其中纵然有他不得已的缘由,但如果放了他,我心难安。”
“不再考虑一下?”陈家洛语气冷了下来。
“不需要再考虑了,我这人一旦做了决定,纵然万劫不复也不会改变主意。”
见吴尘态度如此坚决,陈家洛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似是愤怒却又不是愤怒的火气,大声道:“好!既然吴兄态度如此坚决,那陈某也只能做一回恶人了,你若想带走福安康,恐怕还得与我做过一场才行。如若你胜了我,他便任由你处置,若是我侥幸胜出,还望吴兄将他留下。”
“哈哈哈!既然陈舵主有这样的要求,那我只能客随主便了,到时还望莫要反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回庄后便斗上一场,到时我会让会中兄弟一同见证,谁也别想反悔。”陈家洛伸出手掌,似乎要来个击掌盟约。
“一言为定。”吴尘伸出手掌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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