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顺便看看怎么去学校。孙玉芳本来叫他把这些东西都提前查好,再用本子记下来,但余潇没有照做,这都是老一辈的套路了,现在可方便的很。
他打开手机的地图,输入了学校的名字,上面显示先转地铁九号线,再坐85路公交车,再转706路...
余潇白眼一翻:“我擦!什么啊,这学校还敢不敢再偏一点啊...”
“得了,走吧走吧!谁叫我成绩不好呢?”
余潇拎着箱子,朝地铁站走去。
当他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地铁线路图时,脑子有些懵圈。
北京总面积有16000多平方千米,相当于八个深圳那么大,光是地铁就有十几条线,更别说还有许多以地名为主的延长线。
他掏出手机先将这线路图照了下来,又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了转的地方和方向。
......
就在余潇在北京窘迫的摸索着的时候,凌小月也已经飞到了上海。
上海的街头,人群熙来攘往,商铺林立。
凌小月走在北京路上,显得有些孤单。
这条路虽然叫北京路,但空气却比北京好了不少。
是的,她如愿考到心仪的复旦大学,只是她的伊人,在水一方。
凌小月看了看路牌,又垂下了头:“不知道北京有没有上海路呢?”
她突然有些难过,她们的感情似乎还没有到达高潮,却已经冷却了下来。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呢?
就像是北京的上海路和上海的北京路,
听起来相似又亲密,实际上毫无关系。
......
余潇转的头晕目眩,他终于坐上了706路公交车,好在学校在终点站,他一上车将行李横放,就呼呼大睡了。
睡梦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高三(五)班,又闻到了那桂花的芳香,又听到体委陈天凯那哐当的打铁声,又看到了凌小月在雨中...
唉哟!只听一声叫唤,余潇险些被甩出了座位。
旁边的人都笑了出来。
余潇死死地抓住栏杆,抱怨道:“这司机大哥开赛车呢?”
司机大哥没理他,手中的方向盘仍在左右飞速地转换。
余潇坐回位置后,才开始打量车上的人。这些人年级看起来和他差不多,也大多拿着行李箱,说不定还是同学呢。
余潇虽然不是一个很热情的人,但是想要尽快适应一个陌生的地方,就要主动的结交朋友。
只是他还来不及上前攀谈,公交车已经停了下来,司机喊道:“到了到了,都下车吧。”
余潇打了个哈欠,他在火车上睡得其实还不错,不过这一路奔波,他也显得十分困乏了。
司机又喊道:“下车了,终点站到了。”
余潇应了一声,忙拖着行李下了车。
他才刚一下车,只听“噗嗤,昂~”几声,公交车一个拐弯甩尾,咻的走远了;还卷起了阵阵尘土。
咳咳...余潇干咳了几下:“这司机以前该不会真开赛车的吧?”
他说着整理了下衣服,他已经做好了面对新城市和新环境的一切。
走了约莫十分钟,他已看到那赫然陈列的六个大字:北京麻省学院。
他抖擞了下,走向门口的保安问道:“你好,请问新生宿舍怎么走啊?”
那保安流里流气的,看着让人不太舒服,他瞥了余潇一眼,说:“你是哪个学院的?”
余潇回道:“经管。”
保安表情突然有些复杂:他没有想到,他这个老司机居然被一个新生难住了。
余潇望着他那迷惑的眼神,也有些不解:“经济管理学院啊。”
那保安恍然大悟,仿佛找回了自己的驾照。
左手一指:“往里走,到顶之后,一直往左走,就能看到了。”
余潇觉得这人挺奇怪的,但只好点了点头:“谢谢。”
二本B的学校学费收的贵许多,但建筑什么的确实看起来还不错。
余潇看着这走过的一栋栋楼,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构,什么建筑,反正就看起来很新很舒服。
他现在走到了头,左边是一条大道,道两旁种满了树。
虽是初秋,但许多叶子已有些泛红。
那流里流气的保安说的不错,余潇转过身后,就看到了一栋崭新的宿舍楼,这栋楼比其他的更大,更新,更漂亮!
他突然又不觉得这里偏僻了,他走在这秋风吹拂的大道上,感到无比的惬意,这一阵秋风将他的疲劳不适全都吹得一干二净。
他的步伐也更加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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