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东如今的眼力和药材学识,其中一张古方自己有足够的配药,还有一张古方只差一味,而且这一味在古籍中记载,似乎还有可替换的药材。
至于其他三张丹方里没有的,包括之前那些丹方里欠缺的各种灵药,跑了几个商铺药店,采买了其中两成多,剩下的则开具了单子,继续挂在悬赏交易区,花点灵石,任由这里的管事帮忙代理收购,尽管其中也有几味灵药据说早已灭绝,不过保不准就有人从哪个遗迹里发现过呢,索性就挂着收呗。
…
此行倒是顺顺利利没出任何波折,不过去天星宗坊市的时候,那边的管事却是要求季东移步后花厅,说是他们坊市内的大管事有事相见。
季东琢磨了下,见就见吧,这天星宗是搞炼器的,名声还不错,应该不会是什么鸿门宴才是!
被引入后花厅时,已有一位清瘦老者等候在内。
季东此时全身都笼罩在黑色宽大斗篷下,身后跟着一具同样装扮的结丹后期傀儡,那老者也看不出季东样貌,只能冲着走在前面的季东拱拱手笑道:“见过韩道友,鄙姓何,乃此间坊市的大管事,今次也是听闻道友上门来取丹方,特冒昧相请,是有一事与道友相商!道友不妨先坐下来,品一品我们丽华山上特产的野干茶,与寻常茶水滋味别有不同。”
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季东虽不耐跟他拐弯抹角,但是眼下这个身份却是不宜跟人搞热络,当即略显不耐的一挥手道:“何管事不必说那些多余的,直说找韩某何事吧?韩某粗俗的很,不耐烦那些虚头巴脑的假客套!”
一句话说的那位何姓老者脸上的笑容都顿时僵住了,嘴角也直抽抽,虽然在坊市多年,各种野路子散修见多了,可是这般不给自己这位大管事面子的,还真没几个。
眼前这位黑袍修士虽然看不出深浅,可这里乃自家地盘,也敢如此放肆,只怕是连他们宗门都没放在眼里,如此行径,简直就是目中无人。老头顿时就看季东不善起来。
不过想起宗门里那位老祖的交代,还是按耐住心头恼火,咳嗽两声,掩饰了一下脸上的不虞,这才道:“既然韩道友快人快语,那老朽也不跟道友绕弯子了。据老朽所知,一年前,黄枫谷坊市有一位乔装打扮过的筑基期道友,买走了两件蔽神斗篷,之后我天星宗坊市和天阙堡坊市中,就出现了韩道友以及后面那位道友的身影。
道友在两家坊市里,都以大手笔大肆收购各种筑基期丹药古方,这般的手笔当不是道友一人所为,想必道友身后,也当有个不小的组织才是。而我宗内有一位结丹老祖,闻听了道友之事后,想要跟道友或者道友身后的组织,进行一笔交易!一笔对大家都有利的交易。”
“什么交易直接说,别以为你调查了老子的行踪,老子就被你唬住了,老子这般行事,就没真打算藏头露尾,还当我是怕了你们不成?”
“你?”老头原本以为自己说出眼前之人的行踪,对方该有所忌惮,毕竟这横跨两国三宗的情报能力,非他们这种举国大派根本难以办到。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威慑,此番直言道出,也正是想给眼前之人一个下马威,好提高自家谈判筹码的。
结果这厮居然这般有恃无恐,依旧气焰嚣张至极!
何姓老者一时判断不出季东嚣张的依仗到底是什么,却也还是暗自启动了花厅的大阵。
之所以老者要在花厅会见季东,就是因为此处大阵是坊市内最厉害的几处之一。
就是结丹初期的老祖们也根本别想轻易破阵。
他天星宗以阵法闻名,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有了大阵做依仗,老者心头稍安,便也有了继续开口的底气,强自再次按耐住心中恼恨,阴恻恻地沉声道:“韩道友,老朽敬你也当是位见识不凡的有识之士才是,不管你背后有何依仗,希望道友不要忘了,此处还是在我天星宗辖下,还望韩道友莫要自信过了头,变成自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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