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前在农具修造社木器厂条件不成熟,自己是偷偷摸摸,但是没办法,那时候自己心里没底,也是试探做茶叶蛋,不敢一下子就丢掉农具修造社木器厂的活。
现在积累了一些家底了,茶叶蛋生意也被证明是可行的,他不用再熬夜偷偷摸摸了,三更灯火五更蛋的熬夜,作为曾经的老头,那是十分不喜欢的生活方式,他宁愿早上起的早,也不愿夜里晚睡。
老人有没有什么夜生活,早睡早起都已经根深蒂固,那才是他最喜欢的作息方式。
“咕噜噜!”
“咕噜噜!”
……
茶叶蛋在土灶锅里溢出香气,那不是茶叶蛋的气息,而是票子的气息。
接下来的张高兴开始他全力以赴的“夺金之旅”,完成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张家河村,吴玉兰在家里一个劲地说要去找大儿子,可是张爸吼住他。
“找他,找他做什么,好好的工人不做,去做二流子做的买卖,他对的起我吗,我托人,豁出去老脸,我给他安排的路,他不好好做,他这下好了吧,我看那个姑娘那个人家的闺女能看上这样的东西,喊他回来干嘛,回家刨地丢人现眼,还是想咋的啊……”
张银贵本来对自己的大儿子期望很大,但是这一出之后,对那个大儿子失望透顶,失望透顶,前世儿子失去工人身份后,大儿子张银贵就不再指望了,然后他又指二儿子,没想到老二更不争气,然后接着又培养老三,老四,老五,只是张银贵控制欲太强,他觉的儿女要出息,就的按照他张银贵的安排来。
他认为自己是父亲,吃的盐比孩子们吃的米多,但是他不知道他是一个很少去彭埠镇,几乎不去县城,还是很早很早年代出过一次县城的地道农民,他的格局能有多大,他所用的那一套还是他父亲,甚至是他父亲的父亲交给他的一套,因为他并不是识多少字的地道农民。
人的一生啊,作为孩子的时候,觉的自己的父母很厉害,然后觉的自己以后也会很厉害,但是长大后,发现自己的父亲很一般,自己也很一般,然后就开始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自己的孩子将会不一般,自己很平凡,父母也很平凡,最后走到后半生,发现自己的孩子其实也很平凡。
于是他们恍然发现,如果一开始,他们知道自己的父母很一般,他们的孩子很一般,然后他们去学习看书,让他不只是模仿他们的父母,不被他们的眼界束缚,把格局看的更大一些,如果能做到不要总是希冀改变别人,而是从我们自己改变,孩子从我们身上学到学习的能力,而不是本来就很窄的格局还将其圈死,或许孩子才有不平凡的机会。
总是大包大揽,总是挡在孩子面前,让孩子失去他成长的机会,孩子怎么可能变的很优秀,我们反倒会发现越是强制欲比较强烈的父母,做人那口碑很高的父母辈,他们的孩子反倒没出息,做人不如他们,又想孩子比自己更出息,又挡住孩子成长的路,夺走属于他本来要表现的机会,等到发现自己很老了,儿子到了四十岁,甚至五十岁还什么都不行,他也就不再指望了,什么都不行的儿子继续培养孙子……
一代不如一代,老来就感觉特别的落寞,最后只能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什么都不想了,因为半截身子都要进棺材咯。
前世彭埠镇农具修造设木器厂倒闭,张高兴灰溜溜地回家了一段时间,父亲那片昔日的天给他的不是温暖,而是寒冷呼啸的北风,那个港湾成为了人生越发地朝下走的点,张高兴现在失去了工人的身份,回头把钱寄一些回家,等自己这边混好了再回去,自己那父亲那冷嘲热讽,他不想再受那鸟气一回,张银贵同志,不会激烈过分的打骂自己,但是那言语,却比刀子更割心,更刺人自尊心呐。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做自己,好好做好手头上的事,茶叶蛋煮得好,买好价钱,一天一天,他将积累到上千元,到时候那一摞票子放在父亲面前,家里建房吧,这比什么都强,出息什么不出息的,当自己盖了宽敞的大瓦房所有对自己的攻击都瓦解,张高兴不是要证明什么,他的初衷在这年代就是给家里盖上宽敞的房子,让一家人住得不再拥挤,接着的目标是接受会倒闭的彭埠镇农具修造设木器厂。
早日挣足千元,早日成为万元户,成为木器厂的老板,打造东杨目标,为自己格局变大一些,还准备参加高考。
“卖茶叶蛋咯,好吃又香的茶叶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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