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啊,你是如何办到的?想必城中百姓伤亡不小吧?朕昨日已下令,免除江州三年徭役赋税,以嘉奖江州百姓的牺牲!”
“皇儿,快与朕说说,你是如何办到的?竟能据江州小城而坚守,那可是整整十日啊!面对燕国五万大军,功劳可不小!”
“皇儿令江州小城坚守十日,拖住燕军五万大军,为后方的鄱阳王叔等,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彻底改变了整个战局!”
“皇儿,你快说说,你是如何办到的?”
陈皇刘叔宝端起茶杯,小口抿着茶水,好像等待大戏开场的听众一般。
“皇儿但说无妨,等你父皇听完后,定有重赏!”
尤贵妃笑吟吟,她此刻心情无比舒畅。
听自家孩儿叙说功劳,还有什么事比这更令人开心的吗!
太子身后,那国相李忠,微低着头,面容冷峻依旧,好像谁都欠他几百两似的,但此刻,李忠的嘴角微微上扬。
眼中精光爆闪,不知道在构思什么事。
“不不不!”
太子连连摆手,忙道:“父皇,母妃,儿臣想,你们误会了!”
陈皇刘叔宝和尤贵妃皆是一愣,不解的看着太子。
而那国相李忠,嘴角上扬的弧度变大,眼中精光越发闪亮,拢在长袖中的手暗中握紧。
“误会?皇儿你在说什么,什么误会了?”尤贵妃疑惑。
“父皇,母妃,江州守城拒敌之功,并非属于儿臣!儿臣在江州多日,其实一直只作为一个旁观者,并未出言指点过什么。”
“哦?!”
陈皇稍显惊讶,两手捧着茶杯,凑到嘴边了,却一时停住。
“皇儿你说什么?”
尤贵妃稍稍凝眉,暗中着急,心里对这个孩儿,那是又喜又无奈,哪有把即将到手的功劳往外推的!
说得好听,是心底善良,厚道。
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傻!
用这泼天之功巩固太子之位不好么?
“父皇,母妃,立下此功者,乃是江州司马祝修远!”
“其余诸如江州刺史董诚,江州长史李林洲等,也出力甚多。不过首功者,当属江州司马祝修远!”
“原来是祝修远啊!”
陈皇瞬间了然,并将此人的一切信息,在脑中过了一遍。
陈皇刘叔宝放下茶杯,两手拍了拍膝盖。
沉声道:“祝修远,曾以瘟疫药方,换得梁国三成贡品,此功之大,其意义不仅仅在于那三成贡品!”
“朕,本就欠祝爱卿一个奖赏啊!却没想到,祝爱卿又立大功,这次的功劳,却是比上次的大了数倍不止!”
“这是封侯拜相之功!”
陈皇刘叔宝大声做下决断。
听了这话,其余人还好,只是那国相李忠,及六部尚书等,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国相李忠的眼珠动了动,不过未曾开口劝阻陈皇。
“封侯拜相”,这可是天大的事,他们这帮文臣,一般都会竭力劝阻陛下的,这种爵位还是少封一点为好。
但是这次,国相李忠没有动,当没听到一样。
而他身后的六部尚书,见李忠未动,他们面面相觑之余,也没有任何动作。
“皇儿,快快将江州之事讲来,特别是有关那十日的,祝爱卿他们是如何拒敌的?为何能抗住燕军五万大军的围攻?”
陈皇刘叔宝立即又来了兴趣,在他看来,江州之功,是不是太子立下的,并不重要。
“儿臣遵命!”
太子理了理思绪,从北方草原上的“北元”帝国,遭遇自极北之地袭来的寒流讲起。
西南高原上的“大蕃”异动,导致梁国两面受敌,不能腾出手来理会陈国。
然后陈国邵州王借机叛乱,驻守江州的鄱阳王出兵平叛。
再到燕军大举南下犯边,进犯陈国鄂州、江州、宣州等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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