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嗝……老子简直是tmd……嗝……天选之子!”
男人盘腿坐在光滑的水膜上,高举半满的酒瓶,打出了一阵又一阵满是酒臭味的响嗝。
“我给你们讲,当年接产婆发现我的心脏长在右边的时候,全村人都疯咯!男女老少都挤着来看我。”男人手舞足蹈地说着,满脸兴奋地朝着身旁的老人靠去,“诶,大人,您听过‘幸运儿’缇采的故事吗?就那个心脏也长右边的小女孩,那在我们图文加可是人尽皆知的故事!”
“你已经说过了。”弗里德曼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又一脸嫌弃地抽了抽鼻子,暗示男人不要靠自己太近。
“这样啊。”男人拿起酒壶,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口。“那我给你们讲,当年我当劫匪的时候,可是每一次都能顺利脱险的。跟了头儿以后也是,别的人要么是被卫兵绞死,要么是被头儿绞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我呢,这么多年过去了,P事儿都没,就连头儿都不知道我心脏长右边咧!所以说我这‘灵猫’的称号……”
“维克多!”弗里德曼忍无可忍,一把夺过走私者的酒瓶,大吼道,“我命令你闭嘴!我们雇佣你不是来听你唠叨的,如果船出了什么毛病,你会后悔当初被我们救下的!”
“可这船是自己顺着涡流走的,不是我能控制的啊。”维克多一脸委屈地说道。
弗里德曼看了一眼横在水船底部的特制船桨,轻蔑地哼了一声。
“要是您也经历了那种生死一线的感觉,肯定也会像我一样大口喝酒,大肆谈论的。人生这么短暂,当然是要把想喝的酒一股脑灌进肚子,想说的话一股脑说出来啊。”维克多边拍肚子边说道。
弗里德曼摇了摇头,不再理会维克多。而维克多则是瞄准了下一个受害者,一脸谄媚地向着她靠了过去。
“啊,我的恩人。”
“抱歉……呃……可以离远一点说话吗?我不太能接受酒味。”亚瑟难堪地笑道。
“啊哦,真是抱歉。”维克多将手拢成碗状,朝里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嗝,然后将双手在衣服上抹了抹,蹭着双腿向后退了几步。
这一系列的举止让亚瑟的眼角一阵抽搐,只能保持着一副尴尬而不失礼节的微笑。
“恩人,您一定要接受我的礼赞,您简直就是帕琪亚女神的本尊!就连我那样的伤势都能给治好了,我的这条命就是您给的,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做您家的凳子都行!”
“呃……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要再做坏事了,另外,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诺特兰加入教会,诸神会赦免你曾经的罪孽的。”亚瑟勉强地答道,只觉强撑的嘴角都有些抽搐了。她从未觉得微笑是一件很累人的事——直到此时此刻。
“当然,当然,恩人,别看我这样,我可是诸神的忠实信徒!”
“嗯?你的主位信仰是哪位神明?”亚瑟忍不住问道。
“盖勒特!”
维克多下意识地拍了下胸口,却不巧拍到了尚且裹着纱布的地方。他痛苦地在水膜上打起了滚,好一会儿后才恢复了过来。
“嗯……好吧。”亚瑟叹了口气,也不再理会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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