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十而立的托连恩王想要摆脱雷德拉的控制,独自建功立业的想法也就无可厚非了。
弗里德曼继续倾听着于洛颖的话,可正当她要说到托连恩王的计划时,却被吴雍打断了。
“先停一下,于洛颖。接下来的事情可能得慢点讲。”吴雍看向弗里德曼道:“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我的大人。”
“都说了私底下……唉,算了。”吴雍摆了摆手,“你觉得托连恩为什么会花这么大心思找上我们?还把他的具体计划都说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斯特洛韦尔都是以托连恩王的名义受封成为摄政王的,所以安特利维奇王室才难以主动出手。也就是说,这是在拿我们当邪恶的树枝使……我说的对吗,大人?”
“完全正确。”吴雍点了点头,在内心里对弗里德曼所使用的摩根式比喻暗暗称道,“也就是他们常说的,立场问题。”
“那么托连恩王的具体计划是什……呃!恕我逾越,不该如此问的……”
“不不,我叫你来不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吗?”吴雍无奈地笑了笑,但随即摆正了脸色,“你知道威尔格弗有一个小儿子吗?”
“是的,哈罗德王子,虽然我从未见过他,但是等……请等一下,”弗里德曼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难道……托连恩的计划是指……”
“恐怕和你想的差不多。”吴雍严肃地一点头,“托连恩还说过,他早些年收留了一个威尔格弗的私生子,打算借此把他推上王位。”
“大人……那您……”
“我告诉他,如果这能让世界变得更好的话。而且,这件事情必须让一个特别的人去完成,他必须在摩根海姆有非凡的影响力,必须能够接近小王子,赢得他的信任,必须足够果断,这个人……”吴雍停顿了一下,看向弗里德曼,“是你。”
弗里德曼向后瘫倒在椅背上,用颤抖的手捂着半边脑袋,目光有些呆讷。
“吴雍……!”于洛颖的手探过桌底,暗暗地拧了一下吴雍的大腿,“过分了啊……!”
“哟哟哟疼!”吴雍痛地叫出声来,随即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但计划临时有变。”他忽地一声站起身来,走向了书桌边,“我说过,我和托连恩的合作建立在‘能为世界带来和平’的前提上,但显然,杀死一个无辜的孩子可没法做到这一点。”
弗里德曼抬起头来,眼中恢复了神采。
吴雍在桌子上翻腾了一阵,才从一堆杂乱的文件中抽出了一张崭新的羊皮纸。
“既然托连恩有意另立新王,我们就自己扶持一个血统更加纯正的。弗里德曼,我命令你以秘密身份前往摩根海姆,想尽一切办法安全带回我们的小国王,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了,就用这个。”
弗里德曼接过吴雍手中的羊皮纸,墨迹在发黄的纸张上缓缓流动,像是循着某种规律一样不断变换着形态。
“大人,这是……?”
“潘格瑞阿给我的,据说这玩意儿相当于一个七阶法术,用的时候撕开就行了,对了,可别乱用哦,这是一次性的。”
弗里德曼小心翼翼地将那异样的羊皮纸折好,随即抬起右手,猛地一踢皮靴,朝着两人行了一个标标准准的白石军礼。
“弗里德曼.拉森,以生命与荣耀起誓,定将哈罗德王子平安带回圣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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