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惊所说,玉佩价值十金,相当于现在的千万身家,足够治过一辈子滋润舒服的日子了,有酒有肉自是不在话下,奴仆成群也没问题。而且,他还可以给后世子孙留下一笔不菲的家产,这诱惑就太大了。
再加上曲辕犁的事功,治心里如同被猫抓猫挠似的,再也忍不住了,心道:“我这就进城,找姨夫去。”
想到就做,治哪里还管答应过惊不离开的事情,略一收拾,立马赶去城里。
一路疾赶,赶到杜阳县时,天还没有亮,直奔他姨夫家。
治的姨夫叫潘,是杜阳县田啬夫,刚刚睡醒,听说治来了,很是不悦,又不得不起来见治。潘头戴板冠,身着锦衣,足蹬锦履,阴沉着一张脸,一见面就冲治喝道:“你也不看看是甚时间,这么早来作甚?”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正是睡得香的时候,被治吵起来,潘能给他好脸色就成了怪事。
“姨夫,我这不是有天大的要事么?”治满脸堆笑,一脸讨好。
“笑话!你一个小小的村田啬夫,能有甚要事?”潘一脸不屑。
“姨夫,您莫要瞧不起人,我还真有要事,还是天大的要事。”治昂头挺胸,极是自傲。
潘眼睛眯了眯,把治这副模样儿看在眼里,不象是在说假话,有些惊疑不定,道:“说来听听。”
“姨夫,是这样的。”治眉毛色舞,口水乱溅,把曲辕犁的事情说了。
至于玉佩,他想独吞,可不想说给潘知晓。
“砰!”潘右手重重捶在短案上,厉喝道:“治,你好大的狗胆,竟敢骗我。从春秋用牛犁田以来,历时几百年都是两牛两人犁田,哪有一人一牛犁田的事情,你是痴人说梦。”
春秋时代出现牛耕,到战国时代已经几百年了,一直都是两牛两人耕地,就从来没有过一人一牛耕地,打死潘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姨夫,这可是真的呀,我亲手扶犁试过了,能有假么?”治非常笃定,道:“那犁是这样的……”
连说带比,最后干脆画出来。
治的画功不行,画得潦草,但是,潘当了多年的县田啬夫,对农具很有研究,眼睛瞪圆了,倒吸一口凉气,道:“嘶!世上竟有如此好犁!”
“姨夫,这下您信了吧?”治得意极了。
“这犁极尽巧思,巧妙之极,可以说是巧夺天工啊。”潘仔细端详起来,一个劲的赞美。
“姨夫,此犁可是大功?”治很是期盼,眼里一片火热。
“大功?亏你说得出口。”潘不屑的道。
“姨夫,这怎能不是大功?”治不信。
“这是天大功劳!”潘拈着颏下胡须,眼睛亮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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