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睁开双眼,说道:“我找到优纪的尸体了。”
“在哪?”白鸟真纪立即问道。
“不过,我们先去看看田中夫人家里的画。”安娜说着,拿起铁锹,递给白鸟真纪。
白鸟真纪接过,懵懵的看着安娜。
而安娜则转身拍照,什么也没说,跟着一行人出门,驱车来到田中夫人家。
“全部都在这里了...”费了点功夫,抱着一大纸箱,田中夫人说道:“是信去年夏天留给我的。”
白鸟真纪放下铁锹,拿过纸箱,打开一张张展开到客厅的玻璃茶几上。
安娜在一旁一张张仔细的拍照。
起初的画作还很正常,是一些穿着同样服饰的女仆们,日常生活的画作。
“都很漂亮呢,那个时代的美人。”
画面很有时代感,背景里少有出现电器,多是女仆们工作,嬉闹,谈笑的画面。
“等等...”这时,安娜说道:“把这几张拿出来。”
“怎么了?”问着时,白鸟真纪单独列出那几张画作。
“胎记。”说着,安娜给白鸟真纪看手中手机之前画的鬼女仆照片。
“你的观察力很敏锐...”说着夸赞的话,白鸟真纪却皱着眉,不断来回对比画作与照片,说道:“这可真是不得了,大正时代的警察都是废物吗?”
鬼女仆脸上,裸露的手臂等皮肤位置,多处的缝合皮肤,来至这些人的身体上。
“有没有可能,这位鬼女仆为了皮肤猎杀女性。”白鸟真纪说道。
田中夫人端上茶水,看了一眼后,说道:“多残忍的人才会干这种事...”
“一共是四十三人。”安娜快速的翻看画作。
“全部遇害?”
安娜没有回答,继续翻看一叠厚画纸,手里一停,抽出一小叠,说道:“不是,是这些人。”
随即摆在茶几上。
同样是日常点滴的画作,这些女仆的眼中,空洞的就如人偶,失去了灵魂与神采,恍惚的眼神,虽然还在微笑,却笑的虚假令人不寒而栗。
白鸟真纪数了一下,说道:“二十人,奇怪...”
“几乎都是室内图,少有室外...”说着,白鸟真纪翻看其其他画作。
“诶,她好漂亮...”白鸟真纪小声惊呼,说道:“你看这张...”
画上,身穿洋裙系着蝴蝶结的少女在树荫下抱着画板瞭望山脚。
树木怪异的组成了笼子,围住了少女。
视角从背后看去刚好能看到少女的侧脸与怀中的画板。
整张画是画中画。
田中信的绘画是现代写实派逼真几近照片,画中少女是画的西洋古典油画派。
画的是酒会,身着华服的欧美男人与本地的男人举杯共饮,女仆穿行其中,忙碌晚宴。
少女的侧对面山脚下则是一座奢华的洋馆。
田中夫人说过,田中信不会绘画。
“我看过了...”安娜说道:“不止二十人。”又抽了一叠递给白鸟真纪,说道:“这是第二批。”
白鸟真纪心情沉重的接过,一张张看过去,突然,一张张空洞的眼神与虚假的笑容,说道:“有的还没二十岁吧。”
安娜没有回答她,只是手上突然一紧,停了下来。
“这些画我都看过...”田中夫人不忍道:“我觉得,这可能是一座仓馆。”
“笼中鸟吗...”安娜轻声说道,手里继续翻了下去。
“笼子缝,笼子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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