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义眨了眨纯洁的大眼睛:“因为我们都还是孩子啊。”
张啸轮不乐意了:“你都二十了,再说,你不是出师了嘛,就不是孩子了。”
高杰义理直气壮道:“那我也没挣钱。”
“嘿。”张啸轮想骂人。
高杰义劝慰道:“行啦,就当交房租啦。”
张啸轮大声道:“我不是刚交过吗?”
高杰义理直气壮道:“涨价了呀。”
“嘿。”张啸轮老大不乐意了,可他也没辙啊,搞不过人家啊。吕杰诚和高杰义不肯给钱,他总不能过去让秦致远给钱吧?
这群人可是跟剑仙有关系的人啊,自己得罪的起吗?没办法,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大不了回去再找会友镖局要钱呗。
最后,张啸轮只能是忍痛把钱给了。
三人出了门。
吕杰诚好奇问道:“师哥,咱找哪个帮手去啊?”
张啸轮也道:“还不如直接找汪老鱼去呢,反正你以后是要保他们的,让他们早见识见识你的手段也好。”
高杰义却道:“艺人行要同行真的尊重你,艺术本事是不能缺的。找汪老鱼是下下策,我实在搞不赢了,我才玩阴的。现在,先去找个人学点书。”
吕杰诚讶异道:“现在学呀?再说,您找谁学去啊?”
高杰义往外跑:“李寿海。”
“啊?”吕杰诚顿时一呆。
高杰义没那么多心思解释,带着人蹭蹭蹭就跑到了李寿海家里。
李寿海正准备做晚饭,他打开米缸,里面一粒米都没有了。打开面缸,里面也就一把小米面了。
“唉。”李寿海叹了一声,面容愁苦。自打评书门跟相声门谈判之后,这两门倒是进入了蜜月期,相互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而他却是成了最惨的那个牺牲品。
他在两门会议上痛斥相声一门,还撅了门长裕德隆好几次,弄得裕德隆很没有面子。他算是得罪整个相声门了,同时也惹得评书门很不高兴。
此那次之后,他就没有出去说过单口相声了。他本来就没有搭档,要卖艺只能说单口,现在他得罪了这么多人,他哪里还敢出去啊。
怕是一出去,就得被人给盘道携家伙。更别说,他家门口还蹲着两个说相声的,人家就等着他出去呢。
这才过了几天啊,家里就没粮食了,兜里面也没钱了。
李寿海面容满是愁苦,难不成自个儿真的要被排挤地只能离开北京城?
高杰义一行人找到了李寿海家门口,见李寿海家门口还蹲着俩人,高杰义也是头一次来,他问道:“劳驾问一声,这是李寿海家吗?”
这两人年纪也不大,可能比高杰义还要小几岁,都是些毛孩子。
两人盘着手,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其中一人挖着鼻孔,满脸不屑地问道:“你干嘛的啊?”
张啸轮往他跟前一站,跟一尊黑铁塔似的,他粗声粗气,瞪着铜铃一样大的眼睛,喝问道:“你管的着吗?问你,就给我老实回答。”
那小孩愣是给吓一跳,这还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高杰义客客气气问他他不说,现在张啸轮吼他两声,他反倒是给吓住了。
另外一小孩还算识相点儿,忙过来笑呵呵道:“大哥您别生气,这里面呀,就是李寿海他家。”
“谢了。”高杰义道一声谢,有些怪异地看这两人一眼,然后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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