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生,小儿在太学承蒙先生的照顾,齐某不胜感激。”
齐府正堂,主座上,齐镜看着前方客座上的少年,客套道。
“齐大人太客气了,在下身为太学的先生,照顾每一位太学生是应尽的本分,况且,文清是太学最出色的学生,我们以有这样的学生而感到骄傲。”
客座之上,苏白一脸笑容的客气回应,官家话语,说起来丝毫不比那些为官多年的老家伙逊色。
一旁,凡珊舞坐在座位上,手中端着茶杯,有些心急。
只是,先生还没有开口询问,她也不能冒然插话。
“苏先生在司经局的日子可还习惯?”齐镜端起身边的茶,问道。
“习惯。”
苏白笑道,“承蒙太子殿下的照顾,苏白在司经局这些天还算顺利。”
齐镜喝了一口茶,淡漠一笑,太子,他可听说这位苏先生到司经局的第一日,太子便过去探望,这样的殊荣,司经局上下从来不曾有过。
王爷对这位苏先生一向欣赏,不过,太子已经先一步下手,王爷再想拉拢恐怕不易。
“苏先生初入仕途,难免有不适之处,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向齐某开口,齐某一定尽力相助。”齐镜释出善意,说道。
“多谢齐大人,若在下真有需要的地方,定然不会和大人客气。”苏白也没有拒人千里之外,领了眼前大司农的好意。
“对了。”
寒暄多时,苏白端着手中的茶,转换话题,直言来意道,“文清已经两日没有去太学,在下有些担心,文清那日回府,看上去有些匆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凡珊舞听到先生提及了正事,立刻抬起头,看向主座上的齐大人。
“也不是什么大事。”
齐镜轻声一叹,目光移过,看着苏白身后的少女,欲言又止。
“齐大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苏白看着两人一个似乎不该怎么说,一个又十分想知道的神情,心中好笑的同时,很配合的问道。
这位齐大人,真是一个演戏的好手,看来,齐文清之事,和凡珊舞有关了。
“郡主,你觉得我那犬子如何,可还算争气?”果不然,齐镜注视着苏白身后的少女,一脸为难地开口,说道。
“文清是太学最出色的学生,文武双全,纵然在洛阳城年轻一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佼佼者,大人之言,太谦虚了。”凡珊舞迫不及待地回答道。
“不瞒郡主,文清是被齐某禁足了。”齐文清面露无奈道。
“为什么?难道文清做错了什么事吗?”
凡珊舞着急地站了起来,待看到两人的目光后,又坐了下来,急声问道。
“唉,说来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齐镜再次一叹,道,“文清早已到了婚配之年,齐某和夫人有意给文清说一门亲事,只是,这逆子死活不同意,不得已,齐某只能将他禁足。”
“亲事?”
凡珊舞闻言,身子一颤,顿感体内的力量被抽空,无力地坐在座位上。
主座上,齐镜看着前者的反应,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看来,传言不虚,这位萧王之女对文清果然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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