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在房间别出去;我去看看又是那伙债主在恐吓娘亲?”
张盈盈不等张三宝答话转身便匆忙冲出房间。
张三宝望着她快速消失的高挑曼妙倩影内心既感动又温暖;多好的傻老婆,我张三宝这具肉身之前也不知怎么想的?
有这么好的傻老婆和善良的母亲也不懂珍惜。
房前,如意赌坊的老板刁世贵领着七、八位腰粗体壮的打手正和冷翠华(张母)在交涉着什么?
说是交涉是看得起曾做过小老板的张母,其实她是在哀求刁世贵。
刁世贵左手拿着一把葵叶扇边晃动边抽搐大脸上的横肉,伴着他急促的呼吸愤怒道:“张婶,我要不是看在死去的张叔的面子上;张三宝那个臭小子早就死过好几回了。”
刁世贵作为临安城的一霸,对张三宝确实是仁至义尽了。
这一切都归功于张三宝那死去的父亲。
十年前,刁世贵还是街头小混混的时候,经营小酒坊的张父念在大家都是街坊的面子上,不但施舍钱财给他;还经常请他喝酒说教人生。
现在他发达了自然没少帮助和扶持张三宝。
张三宝这个败家子不但不珍惜他父亲留给他的福运;还变本加厉一步步践踏和欺骗对他施以援手的亲戚、朋友。
“阿贵,婶子知道三宝那个败家子确实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以他的所作所为,你现在就算杀了他;我也无话可说。”
张母越说越伤心泪水在她眼眶不断的滴落,一边叹气一边继续道:“但凡我有多一个儿子;我自己都想亲手掐死他。但他现在是张家唯一的香火传人;如他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我怎么向他死去的父亲交差。”
“婶子,不管你说什么?这次我必须带他回去。因为,他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
刁世贵抬手撩了撩气得凌乱的头发,咬牙切齿道:“张三宝那个王八蛋,竟然敢从外地邀来骗子在我赌场的赌具上做手脚。还让那外地骗子赢走了差不多百两银子。”
在那个朝代,一两银子起码等于现在一、两千块华夏币;普通人家三年能挣十两银子就已达到小康水平了。
被骗子赢走那么多钱;就算张三宝是刁世贵亲爹;恐怕都要被刁世贵拿来开刀了。
“你们这帮家伙不可以对我娘亲动粗。”
这时,张盈盈飞快冲到张母身旁,双手叉腰娇怒瞪着刁世贵等人。
张母赶紧把她拉到身后,细声叮嘱她别乱说话,而后陪着笑脸道:“阿贵,我这媳妇不懂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刁世贵知道张盈盈就是一个失忆傻乎乎的女人;自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要的就是张三宝那个窝囊废速度滚出来;带他找到那外地骗子。
刁世贵压住心头的怒火缓缓道:“婶子,让你媳妇好好配合我们;只要张三宝那个废物能带我们找到那外地骗子;我向你保证,绝对留下他的小命。”
对方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母紧绷的心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起码对方已经给足张家的面子;让她还有个盼头。
张母暗叹一声心一狠道:“阿贵,婶子这就去喊三宝那个败家子出来见你。只要能给张家留下香火;你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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