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熟练的把皂角放到搅碎机里打粉,心想道:咱们也别在这边站着了,还是早点去老宅子里呆着的好。亲儿子也有不吃香的时候啊!
于是边瑞出了家门,到了老宅子。
到了老宅之后发现自己这边要啥没啥,也没什么事情可干,于是干脆到了空间里,开始翻起了架子上的书画,慢慢的看了起来。
小的时候,边瑞可是学过君子六艺、琴棋书画的,老祖那时似乎就是把边瑞往君子的路线上领,只可惜的是边瑞实在不是那块料,小时候皮的要死,样样都学但是样样稀松。
外行人看着还挺厉害,内行人一看就明白是假把式。
好在那时候老祖也没有太高的要求,只是要求边瑞入个门,除了武艺和做菜之外,别的要求不高。
现在重新摸上了画,边瑞心也不是小时候一坐下来就如同上刑猴子一样了,现在三十五岁,人生的阅历也有了,心也静下来了,加上原来小时候就打下的基础,再看画的时候居然就能看的进去了,时不时的还有一种拿起笔摹上两笔的冲动。
有冲动,手边又有纸、墨,边瑞自然也就干始摹了起来,反正也没有什么正事,下雨天打孩子,找个事情做嘛。
临摹了唐寅的一幅仕女图,边瑞觉得自己怎么也摹不出原作的精髓,连一成都边不到,不由有点失落。
心情不好,扔下了笔准备找点别的东西玩玩,东西到是不少,十来架子的古董,从青铜器到瓷器应有尽有,但是边瑞真不是把玩古董的料,于是只剩下了琴和棋。棋要两人下,所以边瑞只能摆弄琴了。
空间里的琴都是七弦琴,各式各样的十来床,最久的是一床汉琴,一床晋琴,剩下一小半是唐琴和宋琴,最多的是明琴。每一床拿出去都是瑰宝,可惜的是拿不出去。其中有两床是老祖以前的手艺。
外面边瑞以前练习用的是一张唐琴,音色极好。
从架子上摘下一床唐琴,边瑞盘坐在地板上,把琴架在腿上轻轻的佛了一下,试了下音色,当铮锋的弦音破琴而出的时候,一股杀伐之声侵入了耳膜。
“好琴!”
古琴这种乐器和琵琶等乐器不同,因为其音的和雅、清淡而在乐器中处于超然的特殊地位。
从琴创制的时候便与中华文明的圣君帝王有关,伏羲作琴、舜作五弦琴、神农以丝为弦,以桐木制琴、文武二王改五弦为七弦。
其后的伯牙与钟子期的高山流水遇知音千古传唱,到后来建安七子、竹林七贤都有古琴的影子。
至于儒家的老大,至圣贤师万事师表的孔子对于琴更是十分推祟。
这赋予了古琴不一样的历史地位,说的白活一点就是这玩意儿从来就不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也不是为了演奏给老百姓听的,这玩意儿就是统治阶级自己玩的。
听钢琴或者是别的什么音乐会,几十几百甚至上千人买票进场人模狗样的一坐,听着上面收了钱的琴师们歪头拨脑的演奏。这玩意儿本质讲的是市场,是买卖。
古琴呢?
通常几个吃饱了撑的,不受重用的名人高士凑在一起,小酒喝高了,一个抚琴,一个奏瑟,剩下的个个斜歪着身子,一手拎着酒壶,一边听着琴一边拍着膝盖高声而歌。
这些高士抚琴不是为了给别人听,其实抒发的是自己的情怀,是展示自己的政治抱负。琴声中说的是皇帝老儿不是东西,朝堂更是群丑当道,咱们哥几个都是经大纬地的大材,可惜啊生错了时代。
要不就是一个壮士要抽刀子砍国贼,有位高士一听立刻说壮士留步,某也早看那货不顺眼,听某给你抚上一曲再去砍人。
于是壮士盘膝而坐听这位抚琴。
听完了之后,壮士一般会说,之前某砍人只有三分把握,但是听了你的琴音之后,某觉得有七八分把握了,某去了!
说完站起来头也不回砍人去了。
通常这样的结局有两种,一种是壮士砍成了,当然也被国贼不给力的小弟给砍死了,抚琴的高士站在壮士坟头摔碎了琴,一头撞死在壮士的墓碑上。
然后壮士与名士千古传唱!
还有一种可能最大,那就是壮士砍国贼没砍成,反被国贼给砍死了(国贼通常都是难砍的,小弟多嘛)。
这下高士同样要摔琴,摔完琴之后抄着刀子继续去完成壮士的未尽事业,也就是砍国贼。无论是被国贼砍死,还是砍死国贼后再被国贼小弟砍死。
结果依旧是名士与壮士千古传唱!
玩古琴不玩出点逼格来,你还敢说自己是名流高士?
当然了,边瑞不准备去砍谁,也不准备当名流高士,他抚琴就是为了给自己听,愉悦自己。
抚琴到是愉快,至少比临画强多了,也没个对比,主要是因为也没什么高低好比较。就算是架子上老祖宗们留有琴谱,但是伯牙这些古人也没有灌过唱片不是?
有一点要提一下,边瑞抚琴一般,但是基本的左右手指法都没有问题,欠缺的就是练习,不光是没有问题,而且要比现在很多的所谓大师都要专业的多,原因很简单,老祖活了那么大的岁数,别人一代一代传下来总有些差别,边瑞的老祖根本就没有这种情况,一代就从古代传到了边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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